在椅背上,道:“這裡都是山,遮日頭。”
趙全福也覺著也位處舒服,便笑道:“姑娘以後辦宴,這倒是個好位處,修的又大又漂亮,多長面子啊。”
明月聽得忍不住笑,吃了煎蛋,這才正經吃起膳食來。
桌上還有藕湯,上邊的油脂撇的乾乾淨淨的,只有湯裡那股肉香味,明月現下聞著也不覺著倒胃口了,一邊喝湯一邊吃膳,夜風又吹著,這麼乘涼,比在屋裡用冰都舒服。
今個是個好天,頭頂的星星挨挨擠擠的,明月抬頭瞧了一眼,又去瞧邊上的大樹,竹竿筆挺筆挺的,不由好奇道:“表哥,這是什麼樹?”
明月往常總見到的,現下名字在嘴邊了,卻叫不出來。
謝琅玉跟著看,道:“桂樹吧,再過幾個月就能開花了。”
明月伸著胳膊夾菜,謝琅玉就把桌上的四喜丸子端到了明月的碗跟前。
明月越吃越有胃口,邊上的趙全福越瞧越開心,邊給她打蚊子,邊笑道:“小主子日後定是個知事懂禮的性子,旁的婦人,那早就鬧開了,吐得坐都坐不起來,是什麼也吃不下去,肚子越來越大,人是越來越清減了……姑娘好,還是有福氣……”
明月把嘴裡的東西嚥下去,笑道:“我確實胃口挺好的,不喜歡吃這個了,旁的也能下口……不過我以往就比較能吃……”
不管遇上什麼事了,少有吃不下膳的時候。
趙全福揹著手,笑眯眯道:“這才好呢,這葡萄姑娘一會也多吃兩串,大夫人當年就愛吃葡萄,姑娘瞧三爺,不是老奴講大話,這滿京城,再找不出一個比三爺更俊的郎君來。”
謝琅玉正吃著膳,聽了就想笑,但是忍住了。
明月也笑,還笑出聲來,故意探著頭來看謝琅玉,看他光潔的臉頰,像是想瞧瞧他長什麼模樣,叫謝琅玉捏著鼻子推回去了。
明月把肚子吃了半飽,院子的蟬聲也叫的懶懶的,幾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講了會閒話,沒一會,廚房便上了長壽麵來。
一碗煮的白軟的麵條,也沒放旁的調料,小小的一碗,謝琅玉給她撥著涼了一下,就靠著椅背上,笑著看著她吃。
明月叫他看得不好意思,捧著碗一口一口地吃完了。
麵條不多,明月一點一點地吃,一下也沒斷到碗裡。
謝琅玉偏著頭一直看著她,等她吃完嚥下去了才笑道:“怎麼這麼會吃啊。”
明月聽得忍不住笑,拿扇子打了一下他的手臂,
趙全福一直瞅著,見她順溜地吃完了,就鬆了口氣,道:“好,吉利得很呢。”
吃完了膳,兩人在院子裡歇了一會,便沿著院子外邊的青石板路往外逛。現下亥時都不到,謝琅玉就帶著明月在別院裡認認路,給她消消食。
下人們提著燈籠在前邊照路,明月就同謝琅玉牽著手在這林蔭道里穿行。林子裡圍著蟬鳴聲,時不時要有鳥叫聲,鼻端都是清新的土木氣息,很是涼快。
明月甩著謝琅玉的手,她吃飽了膳,就覺著犯困,打著哈欠道:“我們院子裡能支個葡萄架子嗎?”
謝琅玉抓著她的手,兩人都走得很慢,道:“你想支?你想支就能支。”
明月仰頭瞧著夜空,天空鋪滿了星星,最邊上墜著白晃晃的月亮,她笑道:“支個葡萄架子,以後我就在那架子底下睡覺,也不怕日頭了。”
謝琅玉聽了就笑,道:“葡萄要掉你一身的。”
明月想了也覺得有道理,又道:“那再支個花牆,窗子外邊都空了一塊呢。”
明月很喜歡打理院子,種些花花草草什麼的,平日裡瞧著就高興,“以後,這個小孩出來了,叫他住在哪呢?”
明月對肚子裡有個小孩總是會忘記,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