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夫人還罵了些不好的話,又叫婆子捂了嘴,速速拖了出去,這才得以消停。
屋外的夫人們一下便散了,有幾個是方才來瞧熱鬧的,還有幾個是同趙夫人一齊來的,圍著笑了半天。
叫旁人瞧了熱鬧,雖從頭至尾沒開過門,紫竹還是氣得不輕,道:“這趙家夫人,怎麼淨是做一些叫人摸不著頭腦的事情,堵著門叫罵,京城除了她,怕是沒有旁的人家能這樣不要臉面的……”
明月也生氣,但到底還是平靜的,趙夫人今個這般作態,謝歡怕是忍不得她了,倒是推了明月的計劃一把,這事估計還能比預期更早地處理掉。
明月也沒什麼心情看胭脂了,端著茶在窗邊看著底下的人流,見趙夫人一出了樓便立刻乖順了,要把臉藏起來,就怕叫街上的百姓瞧見了,偏偏叫婆子硬生生把臉露出來了,明月瞧的無語,沒瞧一會,突然愣了一下。
底下來了一輛馬車,打滿春樓裡接走了一個帶著帷帽,身材瘦小的女郎,明月透過她頭上的帷帽,隱隱約約能瞧見那女郎嘴角的傷疤。
明月抿了抿唇,若有所思地放了茶杯。
在滿春樓裡待了有個把時辰,大謝氏幾人也看好了宅子,一家人便去酒樓吃了席面,還著人去衙門裡給謝琅玉遞話。
明月把這一路上買的釵環胭脂水粉,都分給幾個妹妹,幾個長輩也湊趣拿了胭脂玩。
一家人便在一個大廂房裡將其鮮花來,酒樓的夥計很是殷勤,並不催著點菜,一屋人久等不來謝琅玉,便先開席面了,明嬌早間在這吃了一席,現下彷彿肚裡清空了一般,吃得比誰都多。
明月還怕她積食,叫人去上了酸梅湯來。
大謝氏到是不稀罕這一桌席面,只方才點菜時留了神,上的都是明月能用的,她也聽聞了趙夫人鬧起來的事情,現下倒是不太生氣,這麼幾次下來,大謝氏也發覺了不對勁,靠在椅子上道:“我就是想不明白了,她像是一口咬住了舒姐兒,彷彿真有什麼把柄似的……先前那婚事退的我就是一肚子火,她怕不是叫精怪迷了眼睛,有些瘋癲了吧……”
一旁的謝嬤嬤給大謝氏打扇,聞言便道:“這趙夫人年輕的時候就是個暴烈性子,她家中的郎君們都怕她,倒不是突然變成這樣的。”
若是旁人在避暑的時候被人打山上趕下來了,怕是要被關在家中避上幾個月的風頭,也免不了一頓斥責,有些家風嚴苛的,那女子怕是要受一頓排頭,偏偏瞧趙夫人這模樣,怕是反過來還在府中斥責了丈夫兒女。
明月倒是有些餓了,專心吃著膳,覺著這酒樓的味道也不錯,她心裡曉得趙夫人估摸是真撞見了什麼陰私景象,不過多半認錯了人,興許其中還有人故意誤導,便以為是謝望舒了,只是明月雖曉得,現下倒是不好講出來。
謝歡現下估摸也聽了訊息,心裡一定跟揣了個火爐一樣,生怕自己氣不過,同趙夫人撕扯起來,把她謝歡扯蘿蔔帶泥,想要隱瞞的事情一連帶出來了。
這樣雖簡單直接,明月也能做到,謝歡少不得跌個大跟頭,別講顯王家的郎君了,她日後能不能抬頭做人都不一定,興許京城悄無聲息便沒了這個人。
但明月卻不想這樣就把事情了了……太便宜謝歡了。
席上很快講起了旁的話頭,談及方才瞧的兩座宅子,各有各的好處,一處小一些,住明家一大家子勉強能住下,但是遠不及蘇州寬裕,那主家開了十萬兩銀子,明家也付得起,但謝氏總是想找個再好一些的。
這便是另一處了,比先前那個大了一半,原先是個大儒的住所,院中景緻好,園子也修的漂亮,價格一下就翻番了。
謝氏嘆道:“天子腳下,名不虛傳啊。”
謝氏若是要買下這個大一些的,旁的位處便週轉不開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