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連搖頭,笑著講不會不會。
周武有些本事在身上,還真摸出了謝歡一些事情,他先前就探到了此事,見方才在老夫人院子裡還有旁的人,便忍住沒講,現下才私下來拜訪明月。
周武道:“那謝娘子在府外找了個宅子住了,本來啊,奴才是沒找著什麼不對的,但是,就在昨個,那條街上亂了,尋常人都不出門了,奴才四處找旅店住,尋思著順路去悄悄……正巧就撞見了,一夥人上了謝娘子的宅子,拿著大刀,像是來守宅子的……”
“奴才尋思著不對勁啊,這謝娘子除了咱們家,那在蘇州無親無故的,哪裡來的人,還特意來一趟……奴才便仔細守了,都沒去旅店住呢,擱那角落裡窩了一夜……三更天的時候,外頭不鬧了,那夥人便又悄悄出來了,奴才一想,若是光明正大,哪裡需要三更天出來啊,覺著其中有不妥,便小心跟著,竟是進了趙侯府上!”
明月搓了搓手,叫他講得都有些激動了,不由站了起來,在屋裡打了個轉,篤定了心裡的猜想,小聲道:“這謝歡,她多半是同趙侯長子有事,不是相好的,便也是友人了……”
明月轉了一圈,又坐在椅子上,覺著這事一時半會還真是難辦,雖說曉得不對勁的地方了,可是還是沒證據,且就這麼把這事捅出去了,不一定能叫謝歡不好……首先趙侯夫人定是曉得的,不然上次也不會嚥了苦水原諒謝歡了,這麼講出去了,指不定還要維護謝歡,免得壞了她兒子的名聲……
明月細細地想了一會,蹙著眉道:“你日後繼續盯著,切記莫要聲張。”
周武連連點頭,明月原本對此事沒抱太大希望的,沒想到這周武還有些能內,又看他這樣辛苦,少不得給了些賞錢,周武便笑眯眯地退下了。
翡翠給爐子添了添炭火,道:“這謝娘子也是個謹慎人,尋常抓不到她的錯處的。”
當初一來蘇州,同謝氏打得火熱,到最後什麼信物也沒留下,拆了明月的婚事,自個也乾乾淨淨的,後來在山上,出了那檔子事,她現下閉門不出,找茬都找不上她,謝氏忌憚家裡幾個女孩,還得忍著噁心吞了這口惡氣。
明月嘶了一聲,她不願意去強找謝歡的麻煩,到時候有理也成沒理了,明月想了想,道:“得等她犯錯才是,山上那事面上已經過去了……真是噁心人……你派人去注意趙侯府上的動向,現下按兵不動,倒是也有好處……日後再動起來,怎麼著也扯不到我身上……”
明月不耐煩管謝歡了,就這幾日了,謝琅玉要回京城了,誰都比謝歡重要。
明月又等了一會,秋雁還不回來,明月都有些擔心她了,把手裡的賬本合上了,不由道:“路上溼滑,她可別是摔著了。”
翡翠收了雞毛撣子,掀了簾子往外瞧,道:“現下都是小雨了,倒不至於摔了。”
明月慢慢等不了了,照了照鏡子,又穿了披風,便要去長豐園了。
這時,一個穿小襖的丫鬟來了,明月只好止了步,在心裡嘆了口氣,叫她進來講話,笑道:“你是……舅母身邊的,來這作甚啊?”
小丫鬟叫翡翠給了杯熱茶,端著道:“前邊講是趙侯家的娘子,同兩個郎君上門來了,大夫人叫我來傳幾個姑娘一齊去待客。”
郎君?明月有些疑惑,“是趙侯家的郎君嗎?”
小丫鬟搖搖頭,道:“奴婢倒是不曉得了。”
明月理了理披風,沒急著去,坐在屋裡等了好一會,秋雁才回來了。
明月見她並未摔跤的模樣,這才放心,叫人給她到了熱茶,坐在小案邊輕輕地哼了一聲,道:“你怎麼去了這樣久?我都怕你是路上摔著了,方才還要去找你呢。”
秋雁滿打滿算不過去了兩刻鐘呢,茶都不喝了,連忙道:“真是冤死我了,這一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