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她白活了的時候,她手腳僵硬,幾乎呼吸不過來了。
明月的喉頭哽住了,一句話也講不出來,她害怕,她甚至不敢看老夫人的眼睛,想好的話一個字講不出口,像個孩子一樣軟弱地哭了起來。
明月不怕老夫人怪她,她就怕老夫人覺著,自己生來就是個錯誤。
謝琅玉看著她,大概猜出來了,他微微伏著身子,抬手擦了一下她的眼睛,道:“沒事的,不要害怕。”
大夫很快就來了,明月才慢慢地從剛才那種驚弓之鳥的狀態中脫離出來,她緊張地看著大夫給謝琅玉看診,上藥,又纏上繃帶。
大夫要找地方寫方子,明月就叫翡翠把屋子裡的小案搬了一個出來,大夫寫了,趙全福便拿著去煎藥了。
明月看著大夫,緊張道:“這要多久才能好?會留疤嗎,日後會不會……”
大夫擺擺手,“好好養著,好在天氣不熱,個把月吧,留疤這個要再看了……日後可要小心,差一點就砸到眼睛上去了,那就不是小事了……”
明月後怕不已,連連點頭,她緊緊地牽著謝琅玉的手,心疼得不曉得要如何是好了,恨不得自個替他了,柔聲道:“疼不疼呀?”
謝琅玉把手裡髒了的帕子放在托盤裡,道:“我不怕疼。”
明月笑了一下,她抬手,很輕地摸了一下謝琅玉的臉,輕聲道:“害你受罪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