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她幾乎沒怎麼入口,吃得什麼不記得了,好不好吃也不記得了。只感受著身旁的人,他的袖擺時不時挨著她,身上那股淺淺的香味繞在身邊。
明家自個的車架早來了,明嬌同明淑打鬧著上了車架,明月還站在車架前,
遠處是謝琅玉的車架,侍衛們安靜地守著,謝琅玉正同明裕講話,明裕連連點頭,像是謝琅玉吩咐了什麼,要做什麼,他聽得很仔細。
明月望著那邊,只能看見他的背影,謝琅玉突然回過頭來,同明月對視了一眼,又垂頭嚮明裕講了幾句什麼,便朝明月招招手。
明月一陣雀躍,提了裙子便向他那跑去,謝琅玉笑了笑,低聲道:“慢一點。”
明月在他身前一兩步的地方停住了。
明裕見狀,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謝琅玉,又看了看明月,明月登時一陣緊張,剛想張口講話。
謝琅玉便對著明裕道:“一齊上來吧。”
明裕鬆了口氣,覺著自己方才著實想多了,不由搖搖頭,“我騎馬吧。”
謝琅玉平靜地點頭,囑咐道:“注意安全。”
明月上了車架,縮在角落裡,謝琅玉隨後進來了,趙全福同紫竹都不曉得去哪了。
明裕很快去騎了馬,在兩個妹妹的車架旁守著。
車架直直入了明府,在垂花門前停下,謝琅玉一直靠在車壁上,仰著頭,彷彿睡著了,身上有一股很淡的酒氣。
明月就這樣看了他一路,要下馬車時,謝琅玉睜開眼睛,直了直身子,起身,扶著明月下去了。
他把那盒沒吃的荔枝遞給她,明月捧著了,又把手裡的玉佩放在明月手中,明月下意識抓住了,眼神亮晶晶的望著他。
謝琅玉神色疲憊,半跪在馬車上,還是忍不住笑,道:“送給你的。”
他扯了扯還在自己手裡的那一截流蘇,明月便跟著晃了晃手。
謝琅玉就這樣端詳著她,接著緩緩笑了笑,輕聲道:“很漂亮。”
一更天,明月迷迷糊糊地回了知春院。
翡翠今個半路失了她的蹤跡,若不是紫竹同她打了招呼,她定是要嚇一跳的。
現下終於到了沒了旁人的時候,屋裡點了蠟燭,給明月脫了外邊的大袖衣,絮叨道:“你日後可不興如此,身邊隨意就離了人,嚇了奴婢一跳。”
明月坐在梳妝檯前,望著鏡子裡的自己,臉側微紅,嘴巴抿著,眼神柔的像水一樣。
紫竹叫了明月好幾聲,她才回過神來,抿著唇笑道:“對不住,紫竹姐姐,日後不會這樣了。”
今個花燈節,府上的下人也吃了席面,秋雁只嚐了口酒便倒下了,此刻睡在廂房裡,聞聲便醒了,迷迷糊糊要起來。
明月叫了一聲,“睡吧,這邊無事要你。”
秋雁還是出來瞧了瞧,見無事這才自去睡了。
翡翠提了熱水來,道:“倒是晚了,這還是院子裡溫著的,您粗略洗了,明個早晨再仔細洗洗罷。”
明月也無心費事,換了衣裳便上了榻,榻前一杆柏木雙衣架,秋雁把衣裳理了掛上去,笑道:“這衣裳是好料子,您也未穿髒,明個拿巾子擦一擦,洗了倒是廢料子,顏色都要染在一齊。”
明月伏在榻上,雙手交疊墊著下巴,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直直地望著那件衣裳。
是哪裡漂亮呢,是衣裳嗎,她幾乎沒有這樣大袖衣的衣裳,是盤發嗎,她也很少盤發的,還是,還是就講的她呢……
明月把臉頰貼在被子裡,沒一會,不知想到了什麼,狠狠地閉了閉眼睛。
翡翠又去檢視那個黑匣子,開啟一看,驚道:“姑娘,這個月份,哪裡來的荔枝。”
明月一睜眼,連忙道:“不要碰不要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