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練都寫得這麼好了,那誰講你沒天賦的……太沒眼光了吧。”
明月下意識跟著點了點頭,又忍不住笑了一下,看著謝琅玉小聲道:“我明日就練……以後日日都練。”
謝琅玉就笑了笑,道:“還看書嗎?”
明月搖搖頭,道:“睡吧睡吧。”
謝琅玉就下了床,把書放回了書架,桌上的蠟燭都熄了,只在床頭留了一盞,這才上了床。
明月側躺著看著他,道:“我方才忽然想起了顧治成的事情,心裡老惦記著,咱們到底要拿他怎麼辦……”
謝琅玉曉得她沒這麼容易睡的,正好這幾日就在忙這件事情,他想了想才道:“他現下既然找上來了,抓點他的把柄很容易,但這都不重要,因為他不在乎……”
顧治成這人就是因為在乎的少,所以才會行事隨意激進,因為不會管有什麼後果,他都付得起,只要得到想要的,什麼代價都可以付。
明月換了個姿勢,看著帳子頂,想了好一會才忽然道:“他在乎周家……他上次的口風,像是覺著周家是冤枉的,他現下都還只能頂著旁人的姓氏呢……”
明月邊講,邊拿腳蹭了蹭謝琅玉的小腿。
謝琅玉已經想過這個問題了,心裡大概有想法了,伸手捏住了她的膝蓋,邊道:“他都這樣了,也不怪別人把當年的周家再拉出來了,先叫他以為光復有望,有了在乎的,他就有痛處了。”
明月聽出他的意思了,其實她先前也這樣想過,想到能看到顧治成狼狽痛苦,她就覺著好,只是不曉得要如何做才好,兩人又講了幾句閒話,沒一會明月就靠在謝琅玉的懷裡了,謝琅玉時不時撫一撫她的脊背,有一搭沒一搭地講話,明月迷迷糊糊地便睡著了。
第二日早間起來就悶熱,現下還不到辰時,屋裡的冰車都化完了,帳子裡悶漲得很,明月熱得臉頰微紅,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還不肯醒。
謝琅玉早就醒了,也沒吵她,他把帳子打起來,穿好了衣裳,在床邊扣腰帶,見她睡得不安穩,脖子上都要見汗了,便一邊膝蓋跪在床沿,一手撐在床上,這樣俯身拍了拍她的臉頰,輕聲道:“熱嗎?”
明月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覺著外邊刺眼,還往裡邊翻了個身。
謝琅玉笑了笑,把她的衣襬掀起來,露出白皙光滑的脊背,一隻手順著衣襬伸進去,在她溫熱的後背撫了一下,摸了一手的汗。謝琅玉接著往上,便碰到了繫帶,猶豫一下還是給她解了,裡邊的小衣便散了,也沒給她抽出來。
明月隱約覺著胸前鬆快許多,臉頰埋在被子裡便不動了。
謝琅玉坐在床邊看了她一會,叫人來在屋裡加了冰,又把帳子打下來了,這才去了前邊上職。
明月辰時起的,身邊的被窩都涼了,被子被她扯在了懷裡抱著,整個人睡得懶洋洋的。
明月在床上躺了有一炷香的功夫,待躺舒服了,很快便起來了。
今個又是陰天,倒是沒下雨,但是悶熱極了,明月覺著身上汗津津的,坐在床邊換了衣裳,外邊的褻衣,裡邊睡散了的肚兜,全都換了。
明月穿了件素色的大袖衣,把頭髮梳好盤起來,洗漱過後,便去了主殿用早膳。
等桌上女眷們人齊來,便一齊動筷來。謝望舒倒是沒來,明月準備叫個小丫鬟去叫一叫,給大謝氏攔住了,道:“她昨個累了,今個便多睡睡休息一會了。”
明月點點頭,並不多問,方才梳妝的時候聽了紫竹講了,大謝氏昨個夜裡將近午時才回來,現下眼底都還有些青黑,人瞧著倒是挺精神的。
明月端著甜湯喝,明嬌還在唸唸叨昨個放風箏的事情,苦著臉道:“那些女郎彷彿都沒放過風箏,淨扯我後腿了。”
明月聽得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