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同幾個長輩在一齊講話,他□□是一匹棕色的大馬,比旁邊幾人的馬都要神氣,也比方才的白馬幾乎高了個頭,他們身旁還圍著幾個郎君,幾人正低聲講話。
明月悄悄看了一眼,謝琅玉本安靜地聽著李杜衡講話,忽然扯了一下韁繩,側著臉看了她一眼。
明月立刻回過頭來,抱著自己的膝蓋,自顧自地笑了笑。
沒一會,兩個妹妹都回來了,幾家長輩在一齊講了話,二舅母輸了不少銀子,人瞧著都怏了,幾個女孩聚在一齊偷笑,猜二舅母輸了幾多銀子,這般面如菜色。
日頭漸漸落下來,大人們聚在一齊,草草地吃了一餐。
也不好吃,勉強墊了肚子,謝氏嘆氣道:“每年都這麼一遭,明年不如直直叫一桌席面來。”
用了膳,山上的香也上完了,各家開始收拾物件,預備著去明家府上聽戲。
這幾家關係好,都是輪著來的,去年是在橘如家的府上聽得,今年就輪到明家了。
謝氏忙著規制物件,還要把幾個跟來的女郎照顧好,忙得手腳不得停歇。
明嬌追著謝氏道:“到不曉得是哪家戲班子,我聽聞京城來了個有名的戲班子呢,倒是想聽聽新鮮。”
謝氏忙得焦頭爛額,隨口道:“早就定了的,像就是打京城來的,你夜裡自個看就是了。”
明嬌得不到準確回覆,不由撇嘴,到明月身旁膩歪去了。
物件規制好了,幾家人便上了車架,淑姐兒同二舅母一齊了,車架上只有明月同明嬌,明月便只留了翡翠一個丫鬟在車架上。
馬車動起來,明嬌還掏了花繩出來解悶,明月躲開,就看著明嬌,好笑道:“你老實交代,今個同李家大公子兩個人做什麼呢?”
明嬌沒想到還有這一出等著自己,不由盤了盤手裡的花繩,有些迷茫道:“能做甚呀,他給我撿風箏呢,掉到樹上了,給我愁的啊……他還講他的風箏放的比我高,那我能依嗎?我立馬就同他比劃比劃了……”
明月瞧她這樣,心想自己真是白擔心了,她真是什麼也不曉得,又想起自己方才也是同謝琅玉在一齊,並沒有給她立一個好榜樣,倒是並沒有立場盤問她了,只好道:“你可別傻傻地叫人哄了。”
明嬌急著叫她翻花繩,敷衍道:“是是是,快……”
明月好氣又好笑,只得同她翻了。
府上早就做好了待客的準備,都安置好了,在園子裡搭起了戲臺子,還設著貢桌,擺著一應的貢品,四處都掛著燈籠,照得院子裡燈火通明。
本也無看戲的傳統,不過是幾家關係好,常常這樣熱鬧,倒是都是熟悉的面孔。
將近一個時辰,車架直直地開到了垂花門,一家人下了,馬車便被引走,下人領著客人往園子裡去。
明嬌明淑一下馬車就沒影子了,明月在垂花門等到了橘如家的車架,同鍾夫人見了禮,閒話幾句,這才慢悠悠地去了園子裡
明月一來這園子裡就想起那條長蟲,連忙講給橘如聽,橘如聽得面如菜色,連聲求她別講了,接著看著這園子都覺著毛骨悚然。
明月直笑,靠在石桌上道:“你連嬌姐兒半分也不如,她是一點也不怕的。”
戲臺子已經搭好了,有幾個武旦在上頭翻跟頭,幾個小娘子圍著看。明月同橘如撿了個後排的位子,兩人坐著講話。
橘如字腰包裡掏出一個小匣子來,半個手掌大小,圓癟狀,像是個小玉盒,橘如把她撥開,露出裡邊的胭脂。
水紅水紅的,橘如笑道:“打京城來的好貨色,我也只得了一個,不然就送你一個了……你且試試,這顏色極好看,特別的潤。”
明月原先是沒興趣的,現下像是忽然長大了,一下就多生了一根筋,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