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面孔,府上到了用膳的時候還要擺上幾桌呢。
明月辰時不到就醒了,先去祠堂外邊看著一群人吹吹打打的,又給明佳上了兩炷香。
捱到了午時,實在沒由頭拖了,明月不得不去了,她想了想,覺得以前自己在謝琅玉面前失了太多的禮數了,這會便亡羊補牢地提了個籃子,裝了許多橘子,提著就在長豐園外邊打轉。
長豐園的門口進進出出,不時有穿著長袍的男子來往,門口守著侍衛,看著很忙一樣,明月站在遠處的拐角裡,見狀就更加不敢上前了。
過了好久,明月呼了口氣,一把拽著翡翠,低聲道:“我可真是不想去,你等會且附和我,只當我們來過了,表哥不得閒,便不去了。”
二人又要回祠堂去,沒走兩步就叫人叫住了。
趙全福頂著張圓臉,站在園子門口笑道:“哎呦喂,果然是姑娘,方才有人來報,講咱們院子前邊有人站老半天了,進也不進,走也不走,老奴還以為是誰呢……”
趙全福笑眯眯地走過來,“三爺就講了,是姑娘在這罰站呢,老奴還不信,覺著三爺胡扯……您在這站著做甚吶,且進來啊。”
明月推拒兩下還真走不得了,叫趙全福拖著胳膊進了長豐園。
長豐園裡人很多,人來人往卻安靜極了,幾乎走幾步就有人站崗,守衛比上次來森嚴了許多。
趙全福領著明月進了書房,謝琅玉正聽著人講話。
待那人彙報完了,謝琅玉點點頭,沒講多的。
趙全福便笑道:“還真叫三爺猜中了,就是姑娘呢,我方才出去的時候還站著呢。”
明月進來了也不敢亂看,方才那個講話的男子見狀,朝謝琅玉行了禮,悄無聲息地便走了。
謝琅玉頭也不抬,明月叫趙全福引著,就直愣愣地站在書桌前,謝琅玉坐在書桌後面,明月幾乎是下意識地打量了他一眼。
他正坐在椅子上,安靜地看著桌上的冊子,今個穿了件素色的廣袖長袍,身材高大,這樣素淨的顏色他穿著也好看,袖口繡著金線,他修長的一雙手就從裡邊探出來,穩穩地握住筆,抬手的時候,甚至可以看到一截線條漂亮的小臂。
書房朝陽,亮堂堂的,謝琅玉靠在椅背上翻書時,長睫微微垂著,冷白的面板幾乎在發光。
謝琅玉不講話,明月也不講話。
明月想起昨日,謝琅玉要同她講話,她卻閉上了眼睛,後來又叫他,他卻不應聲了,表情似乎也是冷淡的。
謝琅玉垂著頭寫字,書房裡安靜一會,明月半天也不講話,謝琅玉抽空抬頭,看她一眼,好笑道:“講話呀,又到我這裡罰站嗎?”
明月臉上一紅,提著手裡的籃子踮了一下腳,在書桌對面的玫瑰椅上坐著了。
明月把籃子抱在懷裡,小聲道:“今個做法事,不曉得表哥有沒有時間,請表哥也去湊熱鬧。”
謝琅玉沒講話,不講有空沒空,也沒繼續看冊子,只靠在椅背上看她一會,又看著她的籃子,道:“這是什麼?”
明月如實道:“是橘子。”
謝琅玉道:“給我的嗎?”
明月點點頭,道:“很甜的。”
謝琅玉嗯了一聲,講,“這樣啊。”
他好像還想講什麼,明月怕他不要,立刻道:“表哥,很甜的,你嘗一個吧。”
明月提著籃子走到他身邊,突然又想起來她並不能保證每一個都很甜,連忙補了一句,“大多數都很甜,酸的丟掉,不要吃。”
謝琅玉見狀,只好把筆放下了,明月站在他身邊,提著籃子看他不拿,還以為他不想要,心裡一慌,就聽謝琅玉道:“放在桌上吧,提著不累嗎?”
明月連忙放在書桌上了,像是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