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幫你,總比你單打獨鬥好啊……”
謝琅玉安靜的聽著,見大謝氏越講越激動,便叫謝嬤嬤給她倒了杯茶水,叫她緩緩氣,過了一會才有些好笑道:“要是靠別人有用,我今個估計已經成仙了。”
大謝氏呸了一聲,沒好氣道:“你淨講些胡話,上次的事情還沒同你算賬呢,那趙徵武,你不許他入伍了,好好一個人,也沒個正經營生,人都要廢了,他家中好友女兒老母要供養……”
謝琅玉垂著眼睛聽完了,想了想,建議道:“他不適合呆在軍營裡,倒不如叫他留在府上,做個侍衛也不算埋沒了。”
大謝氏勉強滿意,道:“到底是你父親留下來的人,當年的老人,就這麼幾個了……”
大謝氏當然曉得趙徵武不太中用,只是到底是情分在,而且謝家養兩個閒人根本就不算事。
大謝氏又講起榮王的往事,“這趙徵武的父親是個能人,當年沒少幫你父親……”
謝琅玉懶懶地靠在椅背上,適時地講兩句話,大謝氏講了沒一會便面露疲態,揉著額頭像是累了一般。
謝琅玉靜靜地看著她,見她在額上揉來揉去的,心裡好笑,便道:“您不想提蘇州的事情,今個就不提了,好好休息,過兩日我再來問您。”
大謝氏確實故意沒提,現下叫他看穿了,也有些尷尬,又見他講得篤定,不由道:“你真是……罷了,你想怎麼樣便怎麼樣吧,我是管不住你了……”
謝琅玉雙手交握,微笑了一下。
第二日,宮裡又有宴,傳了謝琅玉赴宴。
將近年關,謝琅玉歸京沒幾日,蘇州那起子事情彷彿是人多想了,太子只在一些小地方給人找不痛快,謝琅玉在禮部閒事多,太子還日日叫他去宮裡赴宴,去了必要喝酒,一喝便要喝到三更半夜,第二日若是太子害病,謝琅玉接著便要被問責,實在是個噁心事。
現下太子便坐在主位上,裡邊一應的皇親國戚,桌上珍饈美食,俱都笑意晏晏,衣著體面,謝琅玉只安靜地喝酒,時不時同邊上的人講兩句話。
太子鄭昭樣貌英俊,身量也高,就是面色發白,眉毛總是擰著。
宴上沒吃一會,鄭昭叫人上了暖酒,他大笑道:“不醉不歸啊。”
身旁的太監連忙勸鄭昭不要多喝,他身子受不住,鄭昭擺擺手,把人幹下去了。
謝琅玉喝了一口就放下了,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衛國公的長子魏進坐在謝琅玉身旁,看著高位上一杯接一杯喝酒的太子,小聲道:“他這樣子,還真有模有樣,回去估計要害病,總之是半點也瞧不出太子妃有孕的事情。”
身旁都是人們低聲講話的聲音,謝琅玉笑了笑,側頭輕聲道:“少喝一點,你在講夢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