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騰過後,裴然已經過了上班的時間了,在他等結果的期間,他的手機震動不停,不過他只看了號碼一眼就按了結束通話鍵,他知道自己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可他不在乎。
他在乎的從來都只有尤念一個,別的,他都可以不要。
檢查結果出來後,周妮娜是單獨找裴然談的。
尤念只是看到了一灘汙穢血跡,索性並沒有看到小女孩跳樓的全過程,所以這件事對她造成的驚嚇多於刺激,尤念並沒有恢復記憶,不過她曾經的催眠有了鬆懈,不說危險,但也談不上絕對安全。
“就不能在幫她加深催眠嗎?”順著透明的玻璃門,裴然看到他的小妻子長髮散著,正乖巧的坐在公共椅上等結果。
周妮娜皺了皺眉,對他的提議很不滿意:“她現在的情況,只適合解除催眠,不適合把催眠加深。”
“裴先生,我之前告訴過你的,童年時產生的陰影噩夢不代表……”
裴然緩聲打斷她:“別的我不想聽,我只想知道如何能抑制她的記憶恢復。”
裴然是個目的性很強的人,只要是他想要的東西,就無論如何也要搞到手。
以前的尤念不喜歡他,他不在意,所以他仍舊將她綁在身邊,後來他知道她有了喜歡的人,雖然他很在意,但仍舊選擇了和她結婚。
他裴然要的,從來就只會尤念這個人,不在乎她是否愛他,又能否高興,可當她失憶後,她軟軟甜甜對著他笑說著很愛他的時候,他開始瘋狂迷戀上這種感覺。
裴然發現自己變的貪婪了,現在的他不僅是要尤念這個人,還想要她的心。
可他也很清楚的知道,如果她恢復了記憶,她大概就不會這樣愛他了。
“如果……”
裴然看著透明窗外的小妻子,無意識的轉了下指根上的戒指,他提議道:“如果我要你強制幫她加深催眠,會產生怎樣的後果?”
周妮娜神色冷了,此時她也顧不上裴然是什麼身份的人了。
怒瞪他一眼,她沒好氣道:“還能有什麼後果,加深了催眠她自然就想不起來那件事了,但凡是都有意外,我還是之前那句話,一直逃避解決不了問題,不僅不會解決,而且還會將問題越變越大!”
就像一顆蛀牙,一開始,你只覺得它微微疼痛,後來你看到它出現了小黑洞,你不在乎的任由黑洞越來越大,等到你疼的受不了治也治不了的時候,你除了拔除它,沒有任何辦法。
“裴先生。”
見他像是在思考著什麼,周妮娜忍不住出聲提醒道:“加深催眠並不代表能禁錮住尤唸的記憶,我是說過如果催眠解開,它作為一個發洩口會連通更多的記憶,但這也並不代表你把這洞口堵上之後,別的記憶就不會恢復。”
裴然沉默了一瞬,聽了周妮娜解釋了這麼多,他最後只回給她了一句話。
“我知道了。”
他沒說他要怎麼做,也沒說自己還要不要做。
拋下這句話後,他推開門帶著自家小妻子離開,既然她沒什麼事了,那裴然也沒在這裡繼續待下去的必要。
“裴先生!”身後傳來倉促的高跟鞋聲,周妮娜從高格那裡瞭解過裴然的性情,她很怕裴然真的會為了一己之私找之前的催眠師幫她加深催眠。
雖然這件事已經不歸她管了,但秉著關心朋友的原則,她還是多嘴說了一句:“我剛剛和您說的話,希望您好好考慮一下。”
當著尤唸的面她不能多說,但她相信裴然聽得懂。
“什麼事呀?”裴然腳步微停,倒是他身側的尤念有些好奇地扯了扯他的衣服,裴然低眸與她對視,但回的卻是周妮娜。
“那就……順其自然吧。”
或許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