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寒在第二條河道里又前行了一小段距離,隨後再次退了出來,接著向下一個岔道口游去。
如此反覆,在將所有岔道走了個遍後,他重新回到原地,接著再次遊入第一條河道之中,這次卻不是走上一小段距離了,而是徑直往前直遊了出去。
俞寒方才將所有河道試了一遍,發現只有這第一條河道,裡面順著流水帶過來的靈氣越來越濃,其他皆是呈略微下降的趨勢。
他順著這一條河道游出數十丈後,發現靈氣依舊呈不斷上漲之勢,不由得暗暗稱奇。
復行數十丈,河道似乎又漸漸變窄了一些,不過卻比他出來的洞口好的多,還完全可以遊動。
俞寒越遊越是驚奇,這靈氣之濃郁程度還在不停上升之中,如今這程度,已經與那密室之中差不多了。
他再遊十來丈之遠,忽然看到前面有一道光幕攔住去路,俞寒站在底下能清晰地看到,仍然有流水從裡面流出來,卻無法回流進去,這竟是一道單向型禁制。
俞寒停在禁制之外,想不出這裡面是什麼地方,不過卻清楚地看到從裡面流出的水流,裡面暗含極為濃郁的靈氣。
他停在原地,攀上頭頂一塊突出石頭,取出夜明石檢查了一番受傷情況。
他將外面浸滿血漬的衣服脫下,裡面露出一件木質鎖子甲,以及胸口一面圓鏡。
此時這件木甲後背受擊之處,已經破開一個小洞,正是那寒意森森的鋼錐所創,也幸虧此甲擋了一擋,加上自己敏銳的反應,臨擊之時稍稍錯開了一寸距離,否則難免心口受擊。
那一面護心圓鏡品階還在木甲之上,只可惜並不是可以自行激發護體的寶物,又被他放在前胸,沒有他的主動激發,這一趟並未起到任何作用。
現在他雖然看起來狼狽,不過在體內回春術自行運轉後,將外面傷口已經修復的七七八八了,只是還有些內傷需要一些時間恢復。
將衣服重新穿好,他決定試一試此處禁制,此時他需要找個地方,好好恢復一下法力與養傷。
他兩手掐出幾道探禁法訣,向著丈許外那層光幕表面打去,那光幕一受他這法訣侵入,立時泛起一層耀光,隨後層層靈氣波浪向受擊處湧來,不一會便將他這幾道法訣吞噬乾淨。
“竟然是地水天波陣!”
俞寒十分驚訝,這一道光幕並非單純一道禁制而已,卻是一門陣法布在了此地,而且此陣相當不簡單,甚至比起密室大門的那些繁瑣禁制,還要強上三分。
只是這一門陣法為何會被布在此地,這裡面又是什麼所在?
俞寒越發好奇了起來,隨即從自己原先的儲物袋中,摸出一大套佈陣器具出來,將一張避水符取出催到極致,跳下石壁落在光幕之前。
若要完全破解此陣,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做到的,所以他目前只打算從此陣中創造出,一個可以單人進入的缺口即可。
其實原本以他入天涯之前陣法造詣而言,不僅不可能在一座強大的陣法中,單獨創造出一個缺口,甚至根本不知道可以有這種方法思路。
不過他在天涯之中,苦讀藏經樓三樓之內的全部陣法書籍玉簡,並將其全部研究透徹,沒有留下任何一個疑問,並在這之上,有了不少自己獨一無二的開創性見解,以及佈陣破陣的思路,雖然後來又發現並非是他首創,不過他事前並不知道,也完全是憑自己的能力創造出來的。
此時他將位置選好,根據方才他幾道法訣的試探,已基本摸清此陣中樞佈置的位置何在,一清楚陣眼核心所在,以他對此陣的瞭解,那麼整座陣法其他各方禁制組,紋絡聯絡所在,也全部水落石出。
除非佈陣之人造詣還在他之上,能將這種強力陣法自行更改一二,否則不會有什麼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