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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夜千筱沒記錯,那是兩棲蛙人隊的狙擊手。
帽簷壓得很低,擋住了那雙冷峻的眼睛,鋒利的視線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他上前一步,沉著聲音,嚴厲地開口,“我叫嚴利,嚴格的嚴,利劍的利。”
自我介紹完畢,夜千筱和陳雨寧皆是凝眸,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嚴利看著她們,鏗鏘有力道,“從今天開始,我接替彭隊長,成為你們的臨時教官。”
“報告!”
話音剛落,就聽到陳雨寧的喊聲。
“說話。”
嚴利冷冷地看著她,掃射過去的視線,給人一種難以承受的壓力。
“我想問,彭隊長什麼時候能回來?!”陳雨寧擲地有聲。
“這不是你該問的。”嚴利的眼神,倏地冷卻幾分。
“我們已經適應了彭隊長的訓練!”陳雨寧斬釘截鐵,“所以,如果您教的不夠好的話,我們有權利知道,我們以前的教官什麼時候回來!”
夜千筱斜了她一眼。
她們都清楚,陳雨寧並非針對新教官,也不是急著讓彭雅回來。
而是——
她想知道,彭雅會不會回來。
因為彭雅老公的要求,彭雅兩天前就轉院了,手機也關機,陳雨寧根本就聯絡不到她,就連待在醫院的易粒粒,也打聽不到任何資訊。
所以,陳雨寧才急於知道,彭雅是否會留在這裡。
“你說的很有道理,”往前走了兩步,嚴利居高臨下地盯著她,卻給人帶來極強的壓迫,他一字一頓道,“我拒絕回答。”
眉頭皺起,陳雨寧微微仰頭,直視著嚴利的眼睛,毫不畏懼的回道,“這是您的權利。”
“你還算清楚!”重重地哼了聲,嚴利往後退了一步,高聲喊道,“陳雨寧!”
“到!”
“不尊重教官,罰500個俯臥撐!”
“是!”
陳雨寧果斷的應了聲。
當下,根本毫無異議,陳雨寧便趴了下來,規規矩矩的做起俯臥撐來。
見她服從命令,嚴利的注意力也未久留,轉而看向筆直地站在一旁的夜千筱。
“夜千筱!”
“到!”
夜千筱面不改色的應聲。
“你們一起訓練的,跟她一樣,500個俯臥撐!”黑著臉,嚴利將懲罰丟過來。
瞥了他一眼,夜千筱嘴角微抽,卻鎮定的喊道,“是!”
這一起罰的規矩,自從離開新兵連後,就很少發生了。
夜千筱並不怎麼喜歡這感覺。
不過——
與其說這位新教官鍛鍊她們的團結意識,倒不如說,他是故意來給她們一個下馬威的。
停頓了兩秒,夜千筱稍有無奈,但還是服從命令,趴下去去做俯臥撐。
這段時間,她可沒少鍛鍊體能,來兩個五個五百都不在話下,這五百個俯臥撐,也不算大的懲罰,夜千筱雖說是被連累的,但抱怨還不至於。
懲罰完之後,嚴利就直接來狠的了。
晨練跟先前比,那可不是小幅度的增加,就連“身經百戰”的夜千筱和陳雨寧,一個晨練完了之後,都有些“吃不消”。
所謂的吃不消,是指夜千筱訓練後,直接趴下了,而陳雨寧癱坐在地上,就連嚴利說“早餐時間到”,她們倆都沒有什麼反應。
實在沒那個體力。
這一個早上的時間,夜千筱和陳雨寧之間的氣氛,頓時就變得和諧起來。
有句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那就是朋友。
她們倆如今有了共同的敵人,對方想方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