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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遇到意外情況,如果她能應付得了,為什麼要中斷比賽、給自己找理由重新來過?
只是,這次她的手指出了點兒意外,在給槍管解凍的時候,手指冷得徹底沒了知覺。
反應的速度慢了點兒。
便輸給了易粒粒。
可,夜千筱是聰明人。
不可全說,不可不說。
斂了斂眉,夜千筱神情微微正經,她一抬眼,迎上顧霜略帶威脅的眼神,她鏗鏘有力地開口,“因為我不在乎。”
出乎意料的回答,顧霜頓了頓,旋即饒有興致地問道,“不在乎輸贏?”
“不,”夜千筱否定著,語調變得堅定起來,“我不在乎這是不是訓練。”
顧霜稍稍一驚。
慢慢走過來的陸松康,聞聲,難免錯愕地看向夜千筱。
這個意思是……
把訓練當成實戰了嗎?
她還有這個覺悟?
到不是說陸松康不信她,而是他曾經聽狄海說過有關夜千筱的很多事兒。
從見夜千筱起,陸松康就將她當成了刺頭兵,隨時準備面對她有可能製造出的狀況。
自然,沒覺得她覺悟有多高。
當然,如果他這想法,如實告訴了赫連長葑,恐怕他現在就不能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裡了。
“你不提出來,現在輸了。但是,你若提出來,還有贏的可能。”顧霜一本正經地給夜千筱假設著,緊隨著,又很認真地問道,“那麼,你現在,後悔嗎?”
“不後悔。”
夜千筱回答的果斷而乾脆。
在比賽途中,她把這個當做實戰,而當結果出來後,她就該慶幸這是一場無關生死的比賽了。
她可以理解,聶染為何站出來提出“再來一次”,同時,她也不覺得,自己坦然接受就是一種愚蠢的行為。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觀念。
同時,也沒有絕對的對錯。
“訓練裡的小意外,你能接受?”挑了下眉,顧霜又朝她問道。
“為什麼不能?”嘴角勾起抹笑容,夜千筱反問,“誰能保證實戰裡會有絕對的公平?”
不。
實戰,從未有過公平。
她經歷過無數次實戰,對實戰裡發生的那些無可預料的意外,再清楚不過。
真正的實戰就是,你永遠不知道,在下一刻,有什麼意外等著你,子彈會以何種方式從你身體裡穿過。
總而言之,再強壯的身體,再厲害的技術,也需要運氣的支撐。
很明顯,就剛剛的情況,只是夜千筱運氣不佳而已。
實力也是運氣的一部分。
她無需抓著這個不放。
“聶染。”
清晰地喊出這個名字,顧霜的視線又轉移到聶染身上。
盯著她,顧霜近乎質問,“為什麼她能接受,而你不能?!”
“我不是她!”
眉頭狠狠一皺,聶染依舊底氣十足地回答。
見不到絲毫退讓與妥協。
“你做不到?”顧霜語氣倏地沉了下來。
“我不需要做到!”聶染極其堅定,面對顧霜的審視,也依舊強硬,“這是訓練,不是實戰。你們是教官,就必須保證比賽的公平。就你們這種強行給自己的錯誤找的理由,很抱歉,我無法接受!”
顧霜緊緊皺眉。
這個兵——
他是真不喜歡!
就算是刺頭兵,再如何針對他,他都可以接受。
可這套理論,堅定不移的“維權”,不過是想讓自己獲勝,太強的好勝心,強到令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