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菲特是出生在大家族裡的中等種,還是亞雌,他不會也不可能有能交心的血親兄弟。
阿努什卡咬進嘴裡咀嚼的菸蒂碎爛,開始發苦。
他的喉頭髮緊,含著苦澀的菸蒂碎末,猶如含住一顆苦果。…菲特難道結婚了?
阿努什卡摘下耳朵裡的藍芽耳機,在陽臺站了很久,直至天明,刺耳的早訓領鈴劃破天際,驚醒僵立的雌蟲。
他低頭去看智腦環,上面有兩條新訊息:直播間新增內容提示、直播間下播提示。
阿努什卡今日安排全滿。
他現在需要洗個澡,換上教官服去帶操兩小時,之後開會,中午過後要進黑洞之門,下午要完成一個月度擊殺目標,晚上回來還要開會。
他現在應該忙起來,最不該的就是繼續看直播回放。
可阿努
什卡的大腦就是停不下來,有關菲特的訊息文字是一場暴雨,在他腦內綿綿不絕,反覆重現:
“辜負美德者和劊子手沒區別。”“我當然也會嚮往閣下。”嗯,加上一定告訴你。
菲特不可能結婚。
他連我都不騙,我他的不比約書亞·華沙差,他連我都不騙,他怎麼可能婚內出軌?他沒可能結婚。
阿努什卡深呼吸,壓下煩躁,點進直播間,試圖從菲特的故事裡啜飲平靜的力量。
現在這個狀態去帶操,阿努什卡毫不懷疑今日之後,他的隊伍需要補充新血。
此刻,阿努什卡前所未有地想要傾瀉心中的怒火與暴力。
但這份怒火和暴力並沒有一個正當的宣洩口。阿努什卡被困在其中,前後無門,左右無路。
菲特從未失過分寸,是一位絕對靠譜的好友,貼心又寬容和善。從始至終,不正常的都是他。
阿努什卡拖動直播回放的進度條,來到上次看的章節,強迫自己認真閱讀故事最後一個尾章。菲特今晚留下來:[
約書亞把我帶到了某個還沒開放的湖畔露臺。但我們沒有久留。
這場大典太過重要,我短暫地被約書亞拖進他的混亂步調,我一清醒,立刻就讓約書亞掉轉路
線,回去找第一軍團的總長解決突發意外。
當時的約書亞以為我生氣且對他不滿。實際上,我也的確生氣。
並且,我再一次意識到我對他影響力有多可怕。
於是我告訴他,你先回去控制一下事態,我們後續再見。我給了他一個承諾。
我告訴約書亞,這顆中立星日後會成為雙軍團的中立駐地休假區,許多建築都在動工,等稍晚一點,我們在某個僻靜的建築地會面。
我答應他,我一定會去。
當時情況實在著急,整個會場的蟲都在找約書亞,我不想事態變得更不可控,我沒有等他回應,直接摘下我胸口上的榮譽勳章交到他手中。
那是一枚准將章,沒有分團總長的金星勳章那麼閃耀奪目,但,是當時的我能給出最具有代表意義的物品。
這枚章意義非凡,是我20年來的堅持、心血、努力與夢想。
約書亞
愣在原地,我在他面前打了兩聲響指,他才激靈回神,立刻雙手捧著那顆銀製的榮耀,嘴唇發抖得好像又要哭。
我推他走,嚴肅命令他飛回去,去解決一切。我能看出他多想留下,多想再靠過來。最後,他還是聽話振翅,往來時的路線飛去。我…
阿努什卡快速劃過這段,粗略地往下閱讀。他也不明白在堅持什麼。
彷彿一直讀,故事會給他一個答案,一個解脫。
就像之前任何一次一樣。
這個想法才出現一秒,阿努什卡突然猛地瞪大眼睛,馬上用手指摁住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