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戈貝利爾親自溯源這具身體幼年期的記憶,他能從原身零碎近無的記憶中挖到有價值的片段嗎?
時寸瑾藏在意識深處,悄無聲息觀察,靜默等待戈貝利爾專心讀取記憶的一瞬破綻。
…
戈貝利爾找不到【德斯蒂尼】大腦中,12歲之前的任何一片記憶。
戈貝利爾的意識探進這顆大腦深處,翻找這顆大腦的記憶,藏在腦神經深處的時寸瑾意識自然能聽見戈貝利爾的心聲:“德斯蒂尼怎麼會沒有12歲之前的記憶?又不是大腦發育不全的低等殘種。”
戈貝利爾開始翻這顆大腦12歲之後的記憶。
時寸瑾靜靜藏在意識深處,感知戈貝利爾的意識體一點點從黑泥的保護中探身而出。
“……14歲還不會說話?”戈貝利爾翻閱這顆大腦的13、14歲記憶,這三年的記憶朦朧破碎,始終只有一個沉默亞雌的身影出現。
時寸瑾同步感知到,戈貝利爾有一霎冒出陰冷凍骨的失望情緒,隨即很快收斂。
一直翻到這顆大腦15歲9月以後的記憶,戈貝利爾才看到【德斯蒂尼】學會說話。
15歲的孱弱雄蟲對那個保護他的亞雌伸出手,說:“哥哥,抱。”
時寸瑾同步感知到戈貝利爾情緒一頓,隨即,戈貝利爾直接跳過這顆大腦15-16歲間學習社會常識的模糊記憶,一絲觀看興趣都沒有。
戈貝利爾一直翻到這顆大腦的17歲記憶,才從死水一樣的深意識區挖出一段相對完整但非常模糊的記憶碎片。
隨著模糊記憶展開,藏在大腦神經意識層的時寸瑾也跟著心緒一頓。
這段已經沒有任何情緒留存的17歲記憶片段開場,出現一枚做工精緻,材質一看就非常昂貴的銘牌。
銘牌燙印著一行花體數字:ga4444
這一段記憶模糊猶如斷幀的老電影,出現在記憶中的兩位蟲族的臉蒙著一層磨砂白影。
面容模糊的17歲雄蟲捏著這枚銘牌,問一旁穿著第十軍制服的亞雌:“這是當年掛在我孵化箱上的銘牌?我的出生序號是ga4444?”
面容模糊的亞雌:“嗯。”
面容模糊的雄蟲把玩
著銘牌,問:“銘牌是什麼材質的,你知道嗎?”
面容模糊的亞雌:“雌父說過,是一種產自稀有寶石礦星的灰寶石。”
17歲雄蟲輕輕哇了一聲,用力握緊這塊銘牌,又是高興又是埋怨:“我的血系家族肯定是高等家族!你怎麼今年才告訴我?故意讓我受苦嗎!你為什麼不聯絡我的血系家族?為什麼一直讓我生活在這種…”雄蟲說話一塊,立刻缺氧,他喘了兩聲平緩呼吸,說:“…這種…落後,骯髒的低等星球?”
面容模糊的亞雌沉默片刻,低聲說:“……雌父。”亞雌頓了頓,“我的雌父,當年搶救出你孵化箱的那位守護者原本…原本…”
面容模糊的雄蟲不滿地拽了一下亞雌的軍制領帶,“原本什麼?說啊!”
面容模糊的亞雌順著雄蟲的力道低頭,又是幾l秒沉默,才低聲說:“原本,我的雌父,要搶救的孵化箱序號是gr1044。”
17歲雄蟲的手瞬間就僵住了。
面容模糊的亞雌:“我聽雌父說,那一日醫院混亂,一批守護者在砸與你同一個時間段出生的卵,另一批守護者在搶救那批卵。很多守護者都拿錯孵化箱,雌父…拿錯箱子了。”
“雌父並不清楚ga4444這隻箱子屬於哪一支家族,雌父原本是要聯絡gr1044的血系雄父閣下,帶著你重新歸隊。但那位閣下是1980案第一批死亡的閣下之一,雌父失去了支援的總部和上司,一度絕望的想要自裁。就在雌父產生自裁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