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貓眼的私教老師們像奧圖文一樣設定獎學金機制,我年年都能拿外語學科第一,公費保送到更高等的學府,最後可以免試進入貓眼外交部。事實上,如果我是雌蟲,我現在已經是貓眼法庭的一名實習律師!”
“喔噢。”弗蘭·簡寧適時說,“和其他閣下喝60分鐘茶要被氣哭三回的瓦倫丁大律師嗎?你這樣得敗訴多少。”
瓦倫丁:“……”
……是在睡覺的後腿小瓦倫丁!
瓦倫丁冷臉指揮機器人在弗蘭面前堆滿乾酪點心,“你多嚐嚐極東的奶製品,多吃,安靜吃。”
“真厲害啊。”時寸瑾適當捧場。他聽出了瓦倫丁藏在比喻裡的言外之意:來到這兒之前,他也有不俗的一技之長,他的一技之長在現在這個大聯盟社會里非常有用。
“那當然!”
瓦倫丁一秒回神,高興道:“全貓眼就我一個那麼牛!有的德斯蒂尼!你報的哪一科!帶帶我!你有任何看不懂的教材文字和俚語注稱都可以問我,我保準給你翻譯得明明白白!”
瓦倫丁越說越激動,手舞足蹈地對德斯蒂尼盤點自己的厲害,沒注意到好友簡寧端茶遮掩笑意的樣子。
時寸瑾沉默幾秒。
瓦倫丁的自述對上了過往記憶。
時寸瑾透過記憶看到的那個馮文,家境優渥,不缺物質,進入大學以後,性格轉變,大受歡迎,交了非常多朋友。從一閃而過的記憶片段看,這種形容無疑是矛盾的。以往性格單調遲鈍的人性格驟變,也不可能平地起高樓,一夜之間成為討人喜歡的大眾朋友。大學是微縮社會,人人都在忙繁重的學業,忙著鑽營藏在校規與導員手裡的規則和好處,忙著揮霍新獲的自由,忙著去吵去鬧去爭去愛。
除非馮文字身就有一處過人天賦,這份天賦讓他在學習中如魚得水,讓他有更多力氣去幫助別人,無害遲鈍的討好欲加上可被重複利用的本事,這才是馮文進入大學以後永遠不缺朋友,卻又永遠沒有真正朋友的原因。
不通人情世故的幼童一旦感到飢餓,餵食任何東西,他們都會以此為
() 食,汲取營養。瓦倫丁有著不俗的語言天賦,但他在飢腸轆轆的狀態下學習到的經驗,只是把天賦當工具,送到人前,讓更多人喜歡他,需要他。
一陣輕柔空洞的悲傷透過瓦倫丁無知無覺的笑聲傳出,像一陣微不可察的風,輕撫時寸瑾的臉,恍然間散去,幾乎沒有存在感。就像原著馮文對這個世界一樣,只是一陣微風,吹過便散了。
“謝謝你的好意,瓦倫丁,但我暫時不需要呢。”
時寸瑾放慢語速:“我目前主修ai研發工程和天體數理的實踐與模型重構,另外兩個輔修科目。一個是星能源開發和調配再合成。
“一個是特殊晶片導體材料學。”
“材料學這個涉及課外教學,日後每個月都會飛一趟星外,去專門的特殊礦星球做實踐課程。”
“所有教材都由舅舅的部門翻譯好了,是聯盟通用語版,從0到1,基礎到專精。以後這些學科會成為極東區的主流學科,你有興趣嗎?”時寸瑾溫和地問。
瓦倫丁:“……”
他一下子腦子都沒轉過彎,一句話幾個生僻詞彙啊?詞都認識,怎麼組在一起就聽不懂了。
“……弗蘭,你是不是給我打了一整支鎮定劑啊?”瓦倫丁喃喃道,“我覺得我好像沒太清醒……德斯蒂尼,你剛剛是念了一段咒語嗎?”
“沒有。”弗蘭·簡寧言簡意賅:“沙利葉閣下的學科全是軍工專案。”
時寸瑾瞥了簡寧一眼,繼續和瓦倫丁說:“沒事,聽不懂也正常。”
“一開始舅舅和我說這些的時候,我復讀還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