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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義,怎麼了?
尹義,這個姓基本也錯不了了。
白陸迅速回了一句:
——可以的話離他遠點。
——為什麼?
——一時半會說不清。回來慢慢和你解釋吧。
周之潭果然也沒問下去了。
其實他和尹義也不算“走得很近”的關係,他們的關係說起來倒是很奇怪,但異國他鄉的,這種就算親近不起來的朋友,也可以勉強算是一個朋友。可能就是人類對同類會互相吸引的本能。
況且他真的覺得尹義是個地主家的傻兒子而已。
回國的倒計時裡,一切都井然有序地進行著。三人的出道單曲要回國錄製,初步定下有三首,周之潭希望他們能自己編曲和寫詞一首,在回國之前,他們就一直在進行編曲和填詞的工作,幾乎兩耳不聞窗外事般的足不出戶。
周之潭作曲編曲,王流旭填詞,安印負責編舞。一首完完全全原創的單曲,以此來宣告他們的出道和在韓國這一年半快將近兩年的培訓成果。
這首叫《成年》的歌。
明快鼓點節奏,小清新風格的舞曲。
“十六歲的掌聲,十七歲的渴望,十八歲的我剝下偽裝,變成新的模樣。”
直到一首歌完成,幾人錄了個deo送回國內,才長長舒了口氣。
連日來的身心上的疲憊都被放下,整個人輕鬆了不少。王流旭回到出租房灌了一大杯的可樂,他頭撐著冰箱門看周之潭:“週週,我們能順利嗎?”
周之潭握著杯子:“我們必須順利啊。”
那個月,星閣正在網路平臺播出 【四十一】我回來了
白振時是心梗,從出事到去世總共三天,白陸總覺得自己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忽然就離開了。
白凡和白陸在此之前快一個月沒見過白振時了,白振時被保姆照料著,出事時是晚上,保姆正在睡覺,他想起來喝水,握著杯子忽然手部發麻,倒在了桌邊,過了一個小時保姆出來起夜才發現,送往醫院去時還尚且有口氣,白陸和白凡趕到醫院,手術過後白振時就再也沒有甦醒過。
他們兄弟倆在這漫長的幾周裡,忽然以這種方式停止了工作喘了口氣,渾身上下的細胞都沒有反應過來。
沒有悲傷,沒有壓抑,只有滿滿的措手不及。
白陸那幾天彷彿一個機器,腦中沒有一絲思考的空間,被很多事情擠得滿滿當當,白振時還在時要想著手術,手術後盼著他醒來,後來呢,他忽然去世了,他們又要操心父親的葬禮,需要應付的媒體,最後還有原計劃即將在九月出道的!on組合,因為他們三人就要在這幾天回國了。
兩兄弟把靈堂設在了原來的家中,這兩天迎來送往很多人,媒體都在門外蹲守,但自覺程度頗高,白凡還親自出門做了個簡短的訪問,給媒體們發了一些水和慰問品。
兩人的生母也來了。
林惠梅的穿了一身黑色的裙裝,妝容恬靜優雅,她來時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進了靈堂,她看著白振時的遺體很久沒有出聲,沒有哭泣也沒有說話,就是這般靜靜看著。
“媽。”白陸在後面輕輕叫她,林惠梅轉頭,看見白陸疲憊的神色,輕聲道:“這幾天辛苦了。”
白陸搖搖頭:“爸走的也太突然了。”
“他心臟是老毛病,之前疏於治療,這兩年又勞累又疲憊,不過這麼看看,他走的時候也感覺不到什麼痛苦。也是一種解脫吧。”林惠梅嘆了口氣,“只是這公司,他走得那麼不明不白的,你們兄弟兩人,是真的要辛苦了。”
白陸沒有說話了,林惠梅給白振時上了香,對白陸道:“追悼會的時候我會去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