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銀光似乎是水果刀的刀尖。
“艹,他有刀,我上了。”餘非走得更快了。
“你自己當心。”
“嗯。”
餘非掛了電話,看見男人忽然開始疾跑,他嚇了一跳,撥開人群就一個助跑,在男人快捱上女孩的時候一個飛撲,膝蓋踹在了男人的背上。男人叫了一聲,被他手臂反剪到身後,一下頂到了地上。
但這一下,他另一隻腳的腳踝因為用力過猛,加上之前的舊傷反覆,一下扭了個猝不及防。餘非的腳踝似乎有那麼三秒的停頓,緊接著,從下而上鋪天蓋地的鈍痛感讓他幾乎叫出了聲。男人似乎意識到了他可能沒站穩,對著他的腳背就一刀扎去。
“啊————”人群中已經開始有人尖叫,餘非反應極快,抓住他肩膀往後一翻,雙手都被剪在了背後。
“艹。”餘非罵道,“偷襲我?”
“你有病啊!”男人掙扎了兩下,“幹什麼!?”
“……你怎麼在這兒。”方才被跟著的女孩捂住嘴站在不遠的地方,有些驚恐地看著男人。
“你認識他吧。”餘非用沒受傷的膝蓋抵住男人的後背抬眼看著那姑娘。
“認識。”姑娘點點頭,“他是我前夫……你怎麼跟著我……?”
男人惡狠狠道:“我沒跟著你,這馬路是你家的?誰都可以走吧!”
“老實點兒!!”餘非看他要掙扎,用膝蓋骨頂著,忍受著巨大的疼痛感不讓男人再動,圍觀的人逐漸多了,前面一陣騷動,幾個民警跑過來詢問怎麼回事。
男人襲擊未遂,但有傾向。餘非和民警說了來龍去脈,那民警做著筆錄,抬眼看看他:“所以說人家也沒襲擊到,這是人家家務事兒……”
“家務事兒?”餘非怒了,“這他媽出人命了你還跟我說家務事兒?還有人家離婚了,沒關係了,怎麼就叫家務事兒了……”
“淡定淡定……”民警看看餘非,和旁邊另一個民警笑道,“你看這小同志,輔警沒當幾天,這屁大點的家務事都這麼驚天動地的……哈哈哈,安心啦,沒事的……”
餘非心中的火騰地燒起來,不管自己腿就往前走了一步:“我跟你說了這事兒……嘶……”腿部因為拉扯,腳踝處不可忽視的疼痛跟著煩躁一起席捲而來,餘非趾高氣揚地往前頓時變成了一個踉蹌。
在他還沒站穩之前,一個胳膊摟住他的肩膀,把他一下扶穩了。方才兩個還一臉無所謂的民警忽然安靜下來,餘非轉頭,就看見了魏秋歲那張佈滿冰霜的臉。
是不是剛才的對話被魏秋歲聽見了?
“人交給我們市局。”魏秋歲說,“你們不需要管了。”
“這……”一個人連忙道,“這不是魏隊麼……就是夫妻小糾紛……沒多大事兒……”
“如果一個人在白津市的馬路上上持刀企圖對婦女行兇也是被你們稱為夫妻小糾紛,那出了事情我們所有人都可以辭職滾蛋了。”魏秋歲把他手上的筆錄拿過來掃了兩眼,拍在他胸口,“希望你們能認真區分一下,殺人未遂和夫妻糾紛家庭暴力的區別。”
“……”兩個人連連稱是,轉身去處理現場。
魏秋歲回頭,把餘非的手臂抬到自己的肩膀上,把人架起來。雖然是個兄弟間再正常不過的動作,但餘非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你別摸我腰,癢。”餘非小聲道。
“抱歉。”魏秋歲嘴上道歉,手卻沒動。
“……”要不是現在馬路上都是人,沒人估計魏秋歲該來個公主抱了。
當晚就被送去了醫院,餘非腳踝是老傷,好了傷傷了好一直沒好透,這會到了晚上已經腫成個饅頭大小。晚上還不能拍片,只能第二天再來。
反正無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