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保持距離?”霍暻懷疑道。按理說,一個人失控走極端,理智對肢體的控制會大大降低。
看小妻子認真頷首,他陷入深思,長身站在百葉窗旁,透過玻璃縫隙,觀察對面病床上妹妹的情況。
的確,怎麼時間能卡的恰到好處?
自己明明先聽到碗摔碎的聲音,而管家正好在樓上套間親眼目睹,再急忙下樓進餐廳告訴自己,前後相差最多兩分鐘。
這不到兩分鐘的間隔,只有兩個姑娘在房間。緹慕不會騙人,說話時眼神堅定,表述符合正常語言邏輯。
方才關心則亂,他雙手插褲兜,終於沉下心,從時間順序和目擊者的隻言片語中,還原那兩分鐘的前後經過。
晚飯後,管家會按照時間表例行上樓,檢查衛生,就算緹慕不送飯上樓,霍曦也能掐準時間“自殺”,讓管家親眼目睹,左右都會確保家裡有人知道,將她送進醫院。
只是妹妹沒想到緹慕和管家前後腳上樓,順勢摔碎碗造出聲響,引來管家當目擊證人下來通知自己。她更不能和孕婦拉扯,只好退後保持安全距離,也清楚必須見血,因為作假騙不過深諳犯罪心理學的親哥哥。
為什麼?我的好妹妹,你到底在想什麼?
霍暻雙手撐住隔窗臺面,第一次,雙生子獨特的心靈感應失去效用,他難以揣摩妹妹的所思所想。
忽地,醫院寂靜走廊響起軍靴踩踏聲,步速飛快,光聽著都知道來人有多心急如焚。
門口立時響起士兵的阻攔聲,“副司令,暻少爺命令封鎖急診病房和家屬等候室,您不能進去。”
“滾!”門外,年輕男人厲聲沉喝震響走廊四壁。
霍暻目色驟然森冷,向外下令,“開門,讓他進來。”
話音剛落,咣——!
門板從外被大力撞開,梭沙來勢洶洶隻身闖進屋內,疾步直衝霍暻踏去,右手拳速如刀瞬間割裂空氣,如鐵塊砸中少年唇角。
剎那,霍暻口腔發麻,舌尖灌滿血腥味兒,蔑然抬眸瞪向怒不可遏的年輕軍官,膝蓋上擊正中年輕軍官腹部,扯開距離,反手一記硬拳注進蠻力從側方猛擊男人下頜頜骨。
梭沙本就心急生亂,出拳速度和反應都鈍了半秒,頜骨巨痛瞬間蔓延至太陽穴,眩目三秒後堪堪撤開半個身位。
緹慕慌亂起身,被兩個男人劍拔弩張的態勢逼到牆角,藍阿姨不在,曦姐姐躺在病床上,不知道現在還有誰能攔住他們。
霍暻將小妻子蔽在身後,大拇指蹭去唇角血跡,口吻嫌惡,“現在又來當什麼好人?大選現場搞內訌丟人便罷了,晚上還找來醫院擾人清靜。”
梭沙冷目,強忍胸腹劇痛,道:“你不能照顧她,就換我來。”
此話一出,霍暻衝地吐口血痰,鄙夷輕哼,“大哥,這些年阿爸確實給你的太多了,讓你連做白日夢都沒個限度。”
“再做白日夢,也好過她在你身邊自殺進醫院!”素來冷肅的男人失控斥吼著,大手薅過霍暻襯衫衣領,雙眸充血,狠聲逼問。“她是你親妹妹啊,你究竟發什麼瘋關她禁閉!”
“不,梭沙哥哥,你誤會了,不是小先生他…”緹慕看他們打得兩敗俱傷,壯起膽子出聲解釋,又被小先生打斷。
“和一個白眼狼有什麼話說。”霍暻悍然甩開梭沙的手,同男人平視,輕蔑噱道,“國會答應你的四十億美金到賬了?對了,我忘了,這才第一輪,他們現在應該拿不出十幾個億付定金。”
梭沙冷叱,“十幾億美金換一個平起平坐的位置,我認了。”
“平起平坐?你以為六大戰區的老軍閥們和國防部會任由一個隨時叛變的養子擺佈?”霍暻笑了笑,嘲男人痴人說夢,“總司令部的幾個老頑固肯追隨你第一輪,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