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兒感到衣服和髮絲溼漉漉的貼在身上,極不自在。她決定回房沐浴更衣,以洗去一天的疲憊和不適。
孟娟抬頭望了望深沉的夜色,發覺天色已晚,便也默默返回了自己的房間,留下一片寧靜的夜晚。
徐天佑和玄誠靜坐在池塘邊,目光隨著池塘裡悠然自得的金魚遊動。四周靜悄悄的,只有偶爾傳來的蟲鳴聲打破了夜的寧靜。
玄誠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疑惑:“你不覺得今晚的事情有些奇怪嗎?”
徐天佑輕輕應了一聲,表示認同。
玄誠繼續分析道:“暗河的勢力步步緊逼,連鬼手張蓮都慘遭毒手,天音閣也損失了不少高手。林閣主今晚的反應卻異常平靜,這實在讓人費解。”
徐天佑隨手撿起一塊石子,輕輕扔進池塘,水面激起一圈圈漣漪。他的聲音平靜而淡漠:“確實。”
玄誠見徐天佑反應冷淡,皺起了眉頭:“你怎麼了?啞巴了?”
徐天佑微微一笑,回答道:“你已經把我想說的話都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玄誠不再言語,他仰躺在草地上,望著繁星點點的夜空,低聲自語:“你這天音閣的姑爺,似乎當得並不怎麼樣,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徐天佑也躺了下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別說我了,就連玄兒對這一切也是一無所知。”
玄誠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他輕聲說:“其實我還有一點不明白。”
徐天佑迅速接話,語氣中帶著幾分揣測:“你是想說,鬼手張蓮本是為了給林夫人治病而來,他們為何要不惜一切代價殺了她,對麼?”
玄誠瞥了徐天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我有時候真懷疑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總能猜到我在想什麼。”
徐天佑輕輕笑了笑,眼中閃著慧黠的光芒:“這叫做英雄所見略同。”
玄誠嘆了口氣,聲音中帶著幾分憂慮:“你覺得林閣主是怎麼想的?”
徐天佑沉吟片刻,緩緩道:“我們所知道的,他自然也清楚。”
玄誠搖了搖頭,語氣變得堅定:“我現在覺得我們不該回天音閣,這趟渾水不是我們能趟的。”
徐天佑眉宇間掠過一絲無奈:“但那是玄兒的家,不論如何,我們也得回去。”
玄誠反駁道:“其實只要我們在外面躲著,便可以遠離這些是非。”
徐天佑剛想開口,卻被玄誠打斷:“你是想說,家裡平安無事時我們便往家裡跑,家裡有事就往外躲,這樣做不地道,是吧?”
徐天佑苦笑著搖頭:“要不說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連這都能猜到。”
玄誠哈哈一笑,一拳輕錘在徐天佑的肩膀上:“這麼記仇啊?”
徐天佑道:“難道我的想法有錯麼?”
玄誠道:“沒錯,一點錯都沒有。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在這幫不了一點忙,反而或許會成為天音閣的破綻。”
徐天佑沉默了,他之前確實沒有深思過這個問題。他的思緒總是圍繞著家人的安危,一心只想要確保他們都能平平安安,無論順境還是逆境,他都希望能與家人共同面對。
他的心中充滿了堅定的信念:家,是風雨同舟的港灣,是患難與共的依靠。在他看來,無論外界風波多麼洶湧,家人的幸福和安全始終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
徐天佑的想法沒錯,而且稱得上一句重情重義。
但玄誠卻是從現實角度出發,玄誠說的話也沒有錯。
徐天佑哀嘆道:“果真是萬般紅塵事,半點不由人。”
“怎麼就不由人了?”
一陣清香飄來,給夏夜平添了絲絲清爽涼意。
來人並非他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