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並行,玄軍人多勢眾,縱深太長,若我們貿然衝入,一旦陷入重圍,那隘口便成了他們的反撲之地。”
遼軍行至一處寬闊地帶,蕭淵示意全軍停下。耶律環皺眉問道:“我們就在這等麼?”
蕭淵點頭道:“此地是他們的必經之路,我們在此守候,便可以逸待勞。”
耶律環疑惑道:“你不怕他們原路返回?”
蕭淵冷笑道:“他們已是驚弓之鳥,草木皆兵,若讓他們再回隘口,軍心只會更加渙散。”
耶律環皺眉道:“但你可別忘了,領軍的是高丹、寇盟、張利迎和楊風。”
蕭淵笑著看向耶律環,道:“你知道一句話叫做將慫慫一窩麼?他們的監軍可是一個沒鳥的太監。”
耶律環恍然大悟,而後莞爾一笑道:“還有一個不知道有沒有鳥的皇帝。”
言畢,兩人哈哈大笑。
玄朝軍隊終於從那要命的隘口踉蹌而出,如同從煉獄的邊緣掙扎歸來。
這一戰,不僅死傷無數,更有無數士兵丟盔棄甲,四散逃命——終究,這軍心如同被狂風摧殘的旗幟,已然支離破碎。
剩下的將士們,臉上寫滿了絕望,如同冬日裡凋零的枯葉,失去了生機。
嚴帝和陳青急匆匆地騎馬趕到四天王身邊,他們的臉上帶著焦急和不安。
士兵們看到他們,眼中原本的敬畏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怨恨和憤怒。那一雙雙充滿怨恨的眼睛,彷彿是一支支利箭,直射嚴帝和陳青的心窩。
若眼神能殺死人,嚴帝和陳青恐怕早已在這些目光的箭雨中倒下無數次。
他們感受到了士兵們的異樣,心中更是惶恐不安。他們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加快,彷彿想要逃離這充滿怨恨的目光,卻又無處可逃。
寇盟看到陳青時,他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和憤懣,飛身便一腳踹去。
陳青如斷線風箏般跌落在地,痛嚎著。
“你!你竟敢毆打監軍!皇上,你要為我做主啊!”陳青一邊哀嚎一邊斥責寇盟。
嚴帝正要開口說話,卻聽人群裡突然傳來一聲:“打得好!”
這一聲叫好如秋風過境,竟是帶起了一片叫好聲。
“打得好!”
“殺了他!”
“狗宦官!寇將軍,殺了他!”
憤怒的叫喊聲響徹了天際,嚇得嚴帝不敢再言語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