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笑道:“沒想到你也有大方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又會去城外打獵呢。”
她皺起鼻子的時候就像一個小包子,徐天佑看得滿心歡喜。
徐天佑道:“這是我們第一個家,值得花點錢慶祝。”說罷,徐天佑便起身出門。
林玄兒將他送到門口,道:“早些回來。”
徐天佑點了點頭,加快了腳步。
房子離集市有段距離,待徐天佑回來時已是月掛高空,繁星閃爍。
燒雞,半斤牛肉,兩壺燒刀子。
林玄兒笑道:“這可得花不少錢。”
徐天佑以笑回應並沒說話,將木桌搬至院子的枇杷樹旁,隨後又搬了兩張凳子出來。
林玄兒道:“在這吃?”
徐天佑點了點頭道:“別辜負了這良辰美景,你又這麼喜歡這棵枇杷樹。在這樹下吃想必你會吃得更開心。”
林玄兒從屋裡拿出一個空盤,摘了些枇杷放盤裡擺在了桌上。
她笑道:“有肉,有酒,有水果,還有這漫天繁星。這一餐飯不可謂不奢侈。”
徐天佑揭開酒壺的蓋子,敬酒道:“祝我們以後事事順心。”
林玄兒也揭開酒壺的蓋子,回敬道:“祝我們有了自己的家。”
兩人相視一笑,喝了一大口。
燒刀子度數高,下喉烈。但此時他們還喝出了燒刀子本不該有的甜味。
林玄兒覺得這壺燒刀子並不比女兒紅差。
她抬頭看著滿天的繁星,突然吟道:“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飲成三人。”
徐天佑道:“這詩好是好,可是和現在意境不符。”
林玄兒道:“這是李太白的詩,我覺得我現在可比李太白幸福多了。”
徐天佑道:“他喝的酒可不會比燒刀子還差。”
林玄兒笑道:“他喝再好的酒也只能遙敬冰冷的月亮,想必那酒在他嘴裡一定是苦的。但我現在喝的雖然是燒刀子,卻有你作伴,無需對沒有生命的物體吐悶。”說罷,她拿起酒壺敬向徐天佑,兩人又對飲了一大口。
徐天佑笑道:“這可能就是所謂的有情飲水飽,無情食飯飢。”
林玄兒聽罷,心裡高興的像花園裡的花瞬間全數綻放一般。她自顧自拿起酒壺又喝了一大口。
林玄兒感嘆道:“可惜我們沒有李太白的才華,不然現在也能作詩一首留作紀念。”
徐天佑想了想,道:“我們可以將他的詩句改一改。”
林玄兒來了興趣:“怎麼改?”
徐天佑思考片刻,道:“樹下兩壺酒,對飲有佳人。舉杯賞明月,對飲……對飲……”
林玄兒接道:“對飲成六人。”
林玄兒隨即捧腹大笑道:“狗屁不通。李太白要知道我們這麼亂改他的詩句,一定會被我們氣活。”
徐天佑也不惱,跟著林玄兒一起大笑起來。
林玄兒笑出了眼淚,舉起酒壺道:“敬我們一起瞎改的第一首詩。”
徐天佑道:“你就是想喝酒了吧?”說罷,舉起酒壺和林玄兒對飲。
酒過三巡,菜也差不多吃完了。
林玄兒剝著枇杷突然想到一件事,以往她和徐天佑形影不離,而現在每天白天是見不上面了,只有晚上才能共處。
她突然心裡生出不捨之情,臉上的笑容也在此時消失了。
徐天佑見林玄兒似在思索著什麼,又看到她的表情變化,問道:“你在思索什麼?”
林玄兒將自己想到的事情告訴了徐天佑。
徐天佑道:“只是白天不見,又不是不再見面了。”
林玄兒道:“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