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毛出在狗身上!
江一水拿著徐家的錢,徹底的退婚了!
此後……
她就是個再無婚約牽絆的女人!
經此一事……
她在心裡打定了主意:必須要致富賺錢,只有這樣,才不會因為拿不出父親的醫藥費而定親,也不會讓任何人再有機會堵在門口要債。
說幹就幹!
不猶豫!
可她也是個聰明的人。
既然政策不允許大張旗鼓的進山採參!
她也不頂煙上。
而是悄無聲息的自己進山……按照挖參的行話,就叫“單棍撮”。
江家本來就有祖傳的挖參絕活,再加上她瞭解山裡的地形,熟知人參的生長環境,又正值八九月的採參季……人參籽成熟了,鮮紅的冠頭長在細杆之上,就像榔頭,俗稱“紅榔頭”,一眼就能辨認出。
天時地利加勤勞。
能不有收穫嗎?
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江一水就弄到了幾根山參,順帶著還有些零零碎碎的草藥,粗略的算一算,按照黑市價,足有百八十塊了。
江一水也沒張揚,為了怕父親擔心,甚至都沒跟他講,只把人參收在了秘密的地方,只等著進城賣藥收錢了。
可她有腦瓜。
知道挖參並不是長久之計。
過了季節,就沒了進項,還是要找些其它營生的。
她在這邊開始暗自盤算上了。
江一山那邊呢?
上山挖水渠,那是絕對的力氣活,辛苦是可想而知的……可江一山能拿到每天1毛2的“高”工分,心裡也是格外的高興。
俗話說得好:人有旦夕禍福。
即便是在家裡穩穩當當的坐著,也有可能出意外,更何況江一山從事的是危險行業呢。
這天一早……
江一山像往常一樣,天沒亮就上山了,等到了八九點鐘的時候,江一水兒揹著挖參的工具,正準備出門兒,正趕上同村的李狗蛋一頭扎進來了,氣急敗壞的開口就嚷,“江叔在家沒?一水,不好了,你哥出事兒了!”
江一水心裡咯噔了一下。
把小揹簍往地上一扔,過去直接抓住了李狗蛋的胳膊,“你把話說清楚,我哥到底怎麼了?”
李狗蛋使勁嚥了口唾沫,又用袖口在額頭上囫圇的擦了擦汗,“艾瑪,是這麼回事兒!山上出啞炮了,你哥跟著人去排炮,結果……”
江一水的聲音都發顫了,“結果咋了?”
“你先彆著急!我下來傳信兒的時候,你哥還在山洞裡呢!聽說一共有倆啞炮,排了一個,另一個沒響……反正你哥和炸藥手都沒出來,我就下來告訴你一聲!”
江一水二話沒說,撒腿就往山上跑。
李狗蛋在後面跟著,“老妹兒,慢點,別摔了!”
慢點兒?
這麼大的事兒能慢嗎?
江一水知道排啞炮的危險,王秀麗的丈夫就是因為上山開渠炸死的。
人命關天!
誰的親人處在那個境地,誰不著急呀?
她邊深一腳淺一腳的跑著,邊扭頭問李狗蛋,“李二哥,我問你,我哥才上山幾天?業務也不熟,就輪到他去排啞炮了?是不是有人故意欺負他?”
必須弄清楚來龍去脈。
如果有人敢欺負老江家的人?
一定要有個說法!
李狗蛋使勁擺了擺手,“沒有啊!就憑一山那脾氣,誰能欺負他呀?他就是點子不好!你也知道的,上山修渠,排啞炮是最危險的活,那就是玩命啊,根本就沒人願意去!炸藥手沒選擇,他安的炮,他就得去!可為了安全起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