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都掩不住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晚上,張安夷從宮中回來果然問起了她皇后讓她進宮的事情。
早就調整好了心緒,阮慕陽面色如常地說道:“皇后娘娘確實主要是問了永安王的事情,我將二爺先前告我的那些與皇后娘娘說了一番,她雖然還不是很放心臉色卻緩和了不少。”
張安夷點了點頭讚賞道:“還是夫人聰慧。”
被他這樣的人誇聰慧,阮慕陽絲毫感覺不到一絲高興,反而覺得他是在嘲笑她似的。
她轉移了話題說道:“對了,聽說近日皇后娘娘在後宮之中懲治了洛妃一番,應該也是想趁著這個時候對付洛妃。”
像是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張安夷揶揄地說道:“我是真心在誇夫人聰慧。”
隨後,他話鋒一轉說道:“這個時候確實是剷除洛妃母子最好的機會。畢竟洛妃得聖上寵愛,皇后是在替太子清除阻礙,不想讓先帝晚年之時在皇子和太子之中猶豫不決的事情再次發生。皇后雖然出生南方,心思卻不比出生京城世家之中的女子少。”
提起這件事,阮慕陽不由地想到了自己大膽的計劃,垂了垂眼睛。
“如今太子年紀還小,皇后孃家在朝中沒有什麼勢力,往後還是要仰仗二爺的。”
張安夷勾了勾唇:“不,還有一個人。”
阮慕陽疑惑地看著他。
“尹濟。”說著,張安夷側過頭看對上了阮慕陽的眼睛,似乎是想將她所有的表情變化都看在眼中。
阮慕陽心中一跳,只覺得他明明只說了兩個字,卻很有深意,那雙眼睛裡也帶著探究。不清楚他到底知道些什麼,她心中沒底,笑了笑道:“尹大人是右中允,自然是得太子和皇后娘娘倚重的,但是他怎比得上二爺?”
她的話讓張安夷眼中閃過笑意,隨後他移開了目光看向別處,變得幽深了起來:“現在是,往後dash;dash;就未必了。”
阮慕陽沒有看到他眼中的一絲冷意。
“對了夫人,今日還有一個好訊息。”張安夷再次看向她,語氣溫和地說道,“今晚聖上終於決定三日後在朝堂之上審訊洛階,要給他判罪了。三日之後江兄大約就能被放出來了。”
他們做足了準備,洛階自然也不可能坐以待斃。
三日之後的朝堂之上,必定是唇槍舌劍,暗藏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