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擊破了。
他深知他這個二哥有多可怕。
因為是從宮中回來,張安夷身上還穿著正二品的官府,將他整個人襯得十分威嚴。
阮慕陽道:“原本我是要去劉府的,忽然想起來忘了東西,見時間還早便折回府拿,可誰知看到了三弟。”她將發生的事情細細地說了一遍。
聽到張安朝摸進了他的書房找東西,張安夷看著他的目光冷了起來。“三弟,你有什麼想說的?”
被他這麼一問,阮慕陽發現油鹽不進。一副抵死不認樣子的張安朝的表情終於有了些變化。她心中驚歎,沒想到張安朝這麼怕張安夷。
“二、二哥,我dash;dash;”張安朝自知瞞不過去,卻也不想說出實情。
張安夷看著他畏縮的樣子,溫和一笑,說道:“你進我書房是想找什麼?誰讓你去的?”
阮慕陽也覺得張安朝是受人指使。他的性格不像是有主見能做出這樣的事的。況且對他而言張安夷的書房裡並沒有什麼他需要的。
張安夷平日裡在書房裡處理的大多是關於朝堂上的事,所以張安朝此舉肯定也是為了朝堂上的事。
而他最大的敵人現在就是洛階。
她轉而一想覺得不可能。
就在這時,張安夷再次開口:“三弟,還不說嗎?若是你說出來,我還可以給你一次機會。”他的語氣想平時一樣溫和,目光中帶著一種慈悲與包容,循循善誘。
他越是這種語氣。張安朝就越覺得心裡壓力極大,彷彿有一座無形的山正在朝他壓下來,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就想要窒息了一樣難受,心跳得飛快,沒有著落。
阮慕陽在一旁看著,也覺得張安夷雖然並沒有動怒,卻在給張安朝施加壓力。這就是他,遇到任何事都不會對人怒目相向,始終保持著溫和儒雅的樣子,總能在談笑間不動聲色地給人壓力,帶來反擊。
這種高深隨著年齡的增長、歲月的磨合,變得越來越神秘,吸引著她,也讓她因捉摸不透而害怕著。
張安夷也不逼張安朝,曉之以情繼續說道:“三弟,其實要查我很快就能查出你背後的是誰,可是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不想你落得那些奸細的下場dash;d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