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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身後的莫見與莫聞卻大氣都不敢出,唯獨跟在他身後的他們知道,此時他周身的溫度寒得讓人害怕。
踏進穿雲院,聽到穿雲院的小廝叫了一聲“二爺回來了”,又聽到青竹沙沙搖曳的聲音,張安夷看燈最亮的屋子,目光漸漸柔和了起來,周身的溫度也不再叫人發寒了。
聽到熟悉的腳步聲,正與點翠談論著繡花的阮慕陽抬起頭。露出了一個嫻靜如水的笑容道:“二爺回來了。”
比她動作更大的便是鄭姝了。
“二表哥回來了。”她站了起來,目光落在張安夷身上有幾分驚訝,隨後臉紅了起來,目光收了回來又悄悄看了過去。
張安夷看向阮慕陽問:“這位是?”
他那彷彿對著陌生人、一眼也不多看的樣子讓阮慕陽心情格外地好,介紹道:“這是表妹。”
“二表哥,我是姝兒,我們小時候見過的。”鄭姝帶著幾分期盼說道。她期盼張安夷對自己有些印象。
張安夷卻是一副平常的樣子,淡淡地叫了聲:“表妹。”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是落在阮慕陽身上的,彷彿眼中只有她一般。
覺得今晚的他有些奇怪,阮慕陽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起來。
“二爺用過飯了嗎?可要叫人端些過來?”她問。
張安夷忽然看向鄭姝。
一直在看著張安夷的鄭姝發現他看向自己,眼睛立即亮了起來。
“表妹。我與你表嫂還有事,天不早了,你去睡吧。”張安夷開口竟是逐客。
鄭姝臉上的表情僵了僵,失望地道:“是,那表哥表嫂早些休息。”她的語氣帶著些委屈,楚楚動人。
待她走後,張安夷在阮慕陽身邊坐了下來說:“我還未吃,夫人陪我吃一點?”
阮慕陽便讓點翠去廚房了。
張安夷看著阮慕陽的側臉,勾起了唇揶揄地說:“夫人今日似乎有些不高興?”
阮慕陽瞪向他,眼波流轉:“還不是因為二爺招來的桃花?”
張安夷喜歡極了她這樣帶著些小脾氣俏麗動人的樣子,握住了她的手將她一拉,將她輕輕往身前一帶。說道:“我的桃花,從來只有夫人這一枝,還是運氣好,大冷天在水中採來的,還害得我回來病了一場。”
他說的是當年上元節燈會,他與她一起落水的事情。
他竟然回來還病了,從未聽他說起過,阮慕陽正要問,卻聽他語氣繾綣低沉地說道:“相思病。”
“盡胡說!”阮慕陽嬌嗔道。
那麼冷的天,她將他拉下了刺骨冰涼的湖水裡,他便看上了她?除非是當時凍傻了。
阮慕陽雖然知道這是假話,但是心裡還是覺得很甜。
隱隱看到外面有人人影攢動。她將手從他手中抽回,也離他遠了些,輕聲說道:“有人來了。”
隨後,點翠便端著湯上來了。
阮慕陽晚上吃得少,有些餓了,便陪他一起吃了些。
“去見過父親母親了?”她問。
張安夷點了點頭。
“父親母親可有與你說過些什麼?”阮慕陽想問的是鄭姝的事。
張安夷想到的卻是方才的情景。“只是一些普通的家常,沒什麼。”他的語氣如常,手上的動作也沒有一絲停頓。
如今全府上下,包括老尚書和老夫人都以為鄭姝只是李氏帶到京城來小住一段時間的親戚,只有阮慕陽自己知道李氏真正的想法。
她是絕對不會讓李氏和鄭姝得逞的,穿雲院絕對不會有 仰慕
在她們的目光下,阮慕陽不為所動,眼觀鼻鼻觀心,任由她們看著。
李氏看著她這副樣子就想起昨晚的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