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日後張安夷進了殿試,見了聖上,聖上對他的印象一定不會好。
在聖上面前的名聲壞了,極容易影響他的仕途。
想到這裡,她補充說:“四弟是老太爺的孫子,還望日後穩重一些。雖然打架是您一個人的事,但是影響的是張家的名聲。”也不知他聽不聽得進去。
張安玉自己也知道打折了朱大人兒子的腿這事有點過了。阮慕陽這番話說得懇切,語氣絲毫不像是在說教,倒像是在與他商量。不過實在囉嗦了些。
他不耐煩地點了點頭說:“多謝二嫂提醒,我自有分寸。沒想到二嫂年紀輕輕的,囉嗦起來比我娘話還多。”
一向自認為還算端莊的阮慕陽眉頭跳了跳。
她囉嗦?
這張四氣人的本事還真是一等一的好。
待點翠把藥拿來後,阮慕陽壓下了火氣,看了看張安玉臉上自己那清晰的手印,抱歉地說:“這藥有消腫的奇效。”
畢竟男女有別,與小叔子在一起太久不好,給了藥,阮慕陽便帶著琺琅和點翠回穿雲院了。
晚上,張安夷回來便問起了白天發生的這件事。
“聽說夫人打了四弟?”
“二爺也聽說了?”阮慕陽有幾分心虛。畢竟剛進門沒多久就把小叔子打了,整個京城怕是沒幾個女子做得出來。
張安夷坐到了她身旁,看了看桌上放著的書說:“府中已經傳遍了。”
他帶著幾分揶揄的語氣讓阮慕陽無言以對,垂了下頭看著桌面。
看出了她的不安,張安夷放柔了聲音說:“我已經吩咐過了,這事傳不出張府。四弟胡鬧慣了,也該吃些虧了。”
說到這裡,他的手在阮慕陽的肩上輕輕拍了拍,然後手指劃過她的頸項,托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了頭,說:“慕陽,今日之事你處理得很好。”
他的語氣中帶著鼓勵和支援,目光中帶著包容與嬌慣,讓阮慕陽覺得自己像個正在受到長輩誇獎的孩子,臉慢慢紅了起來。
她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