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沈未亦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用過早飯後,兩人一前一後出門,尹濟原本想邀請沈未先上馬車,可是一轉身卻看見她已經上了另一輛馬車,只留下一片與他相同的衣襬。
原來她讓人將自己的馬車弄來了。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的駛離尹府。
因為元帝還沒有親政,所以早朝每月只有初一十五兩次。而且幾乎只是走形式,大多數事情都是內閣和裘太后兩邊在處理。
今日早朝,一些大臣將繁瑣的事務奏明之後,按照原本的慣例沒有大事發生就要退朝了。可誰知一個御史站了出來,道:“皇上,臣有本要奏。上林苑左、右監正楊子升和張吉私自挪用公款。”
滿朝譁然,紛紛看向張安夷。
張吉是張安夷的父親。
沈未皺起了眉頭。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是有預謀的。可是他們居然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而且這位御史平日裡十分低調,與裘太后的人似乎並無往來接觸。
“哦?”元帝看了張安夷一眼,看向那個御史道:“聶大人可有證據?”
隨後,證據便被呈了上去。十分清晰。
畢竟是張安夷的父親,元帝沒有直接定奪,而是讓人將摺子給了張安夷說:“張閣老,事關你父親。這件事你看如何處置?”
張安夷接過摺子不動聲色地看了看,跪下道:“自然是要秉公處理。”在這波譎雲詭的宦海浮浮沉沉這麼多年,彷彿什麼事都無法讓他驚訝了。
這個摺子寫的還是十分公允的,主要挪用公款的是左監正,張吉是少有參與。
“那好。”元帝道,“刑部尚書、大理寺卿,這件事就交於你們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