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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不行。
晚上張安夷回來後,阮慕陽將李氏來的事情跟他說了一些。
張安夷笑了笑,眼中似乎帶著幾分不屑,道:“母親倒是對這孩子上心。”
隨後,他又看向在阮慕陽懷裡咿咿呀呀、揮動著小手和小腳的張青世。含著幾分笑意道:“你倒是還算有良心,沒有傷了你母親的心。”日日相對,張青世對張安夷熟悉了一些,可是依舊一被他抱就哭。
今日李氏要把張青世帶過去養的事情讓阮慕陽想起了跟在老尚書身邊長大的張安夷。
老尚書和老夫人都是極為講理的人,決計做不出李氏這樣的事情的。
“當初祖父為何會將二爺帶在身邊養?”阮慕陽問道。從前她不曾想到過這個問題,只是覺得老尚書是看著張安夷聰明。直到現在當了母親,李氏要把張青世帶過去養,她才意識到一個母親是多麼捨不得自己的孩子的。
“這事啊”張安夷任由張青世小手攥著自己的手指。目光柔和極了,“這是我很小的時候的事情了,那時候我還沒記事,也是後來聽說的。若不是夫人今日提起來,我都要忘了。”
他語氣之中帶著回憶的悠遠,彷彿穿透了歲月,引得阮慕陽的心緒也沉浸了進去,甚至微微地感覺心裡發酸。
成親這麼多年。阮慕陽也算是十分了解他的性格了。他越是這樣輕描淡寫,往往背後的事情就越叫人觸動和驚訝。
阮慕陽沉默著,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張安夷的聲音溫和極了:“據說是我出生後,母親讓人給我算了命,說我衝了父親的官運。”
算過命的 抓周
沒辦法把張青世抱回去養,李氏只好一直來穿雲院了。
阮慕陽自從知道了張安夷從小跟在老尚書身邊長大的原因,對李氏就一點好感都沒有了。每次看到李氏,她就替張安夷鳴不平。被父母這樣嫌棄疏離,他還能養成這副性子,真的是多虧了老尚書的教導。
天慢慢變冷了起來。
到了冷天,張青世的身體就更不好了,根本吹不得風,一吹風就咳,咳了就難受,難受了就要哭。每回他病起來,阮慕陽就著急得連覺也睡不著。
看了許多大夫,吃了許多藥,張青世依然這樣反反覆覆。
大夫說孃胎裡帶出來的病最難治,他的身子只能慢慢調養了。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平日裡彈劾張安夷的那些大臣不知是沒了彈劾的內容還是因為別的原因。竟然拿張青世做起了文章。說張青世是張安夷在丁憂期間與妻子同房生的。
這根本是無稽之談,只要算算張青世的年紀就知道不可能了。
可是謠言就是這樣起來的,許多根本不清楚真相的百姓相信了,不僅罵張安夷,還罵張青世,甚至詛咒他。
事情傳到阮慕陽耳朵裡的時候,阮慕陽氣得發抖,尤其是這時候張青世還病著。她恨不得把造謠者抓起來。
百姓能被帶動,明顯就是有人故意為之。
又是一晚阮慕陽陪著張青世,張安夷輕聲勸道:“夫人,你到冬天膝蓋不好,不能受涼。夜裡寒氣重,到時候膝蓋又要疼了。”
“可是我怕他半夜裡又哭。”阮慕陽心疼極了。
他們兩個對於這個孩子都是十分愧疚的。
“夫人去睡吧,我正好還有些政事著他。”
阮慕陽看向張安夷說:“可是你明日還要上朝。”張安夷每日要處理許多繁瑣的事務,也是十分累的。
張安夷笑了笑道:“反正我也得晚點睡,等後半夜了我要睡了就叫你起來。”
阮慕陽覺得這樣換著也行,便點了點頭。
“夫人。”張安夷輕輕地撫摸著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