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很感激地看著洛鈺。
洛鈺很想朝他們笑一笑,可是她笑不出來。她坐在了一旁。
在流放的路上死掉的人不少,上面根本不會追問,是以那兩個官差根本不關心那個暈過去的婦人,兩人拿出了乾糧和水吃了起來。
倒是其他幾個犯人主動照顧起了那個婦人,給她喂水。
忽然,一個大娘驚呼道:“她的鼻子也開始流血了!”
似乎只有幾個呼吸的時間,等官差過去探鼻息的時候,人已經沒了。
大概那個婦人本來身子就不好。
“死了,這孩子怎麼辦?”一個官差對另外一個說。
“還能怎麼辦?留下來自生自滅吧。”
沒有一個人反對。他們才剛剛出京城沒多遠,要走去黃州還有很長的路。他們都是罪人,身上帶著很重的枷鎖,自己能活著到黃州已經是不容易了,誰還顧得上一個孩子?只能看這個孩子的造化了。
“好了,休息差不多了,起來趕路了。快!”官差催促道。
死了一個人,其他幾個犯人有些低落。孩子的哭聲讓他們不忍,可是又無能為力。
洛鈺在官差的催促下站了起來,看向了那個依舊在婦人懷裡哭泣的孩子。她先前跟江寒雲也成親了好幾年,若不是一直沒有圓房,孩子恐怕早已經會走了。
她動了惻隱之心。
可是她自己都已經是行屍走肉了,有什麼資格去可憐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