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微微地皺著眉,語氣冷了下來說道:“已經沒人了,可以說了。”
還是這副盛氣凌人、高貴不可褻瀆的樣子。
可偏偏他就是忘不掉。
尹濟自嘲地笑了笑說:“看出來的可不止下官一人。”
阮慕陽心中一緊:“還有誰?”
“還有張夫人你啊。”尹濟雖然態度無賴輕佻,語氣卻是篤定的。
他去過張府,去過張安夷的書房,知道他處理事務都是在書房裡。而且他那樣性格的人,那麼大的事,絕對不願意將她牽扯其中的。
毫無防備地被戳穿,阮慕陽只覺得自己像是被看透了一樣,心都快跳出來了,下意識地說道:“尹濟,你胡說什麼!”
尹濟早就習慣了她的態度,繼續說道:“張大人沒有將這些是告訴你吧?你是自己猜出來的。”提到這件事,他心中對阮慕陽是刮目相看的。
從前他只覺得她比尋常女子心狠一些,冷靜一些,也聰慧一些。
一點也不像侍郎府中嬌養出來的小姐。
“你的膽子果然很大,居然敢假借張大人之名與皇后娘娘合作。”尹濟皺著眉,一副難以理解的樣子端詳著她說道。“可是你這樣圖的是什麼呢?”再也不稱她為“張夫人”,彷彿是回到了揚州城外的寺廟之中,他耍賴想要見她一面時的情景。
既然已經被看出來了,再加上面對的是尹濟,阮慕陽便一不做二不休,承認了:“無可奉告。”
“做壞事兒還能這麼理直氣壯,下官佩服。”揶揄地說完後,尹濟話鋒一轉。“看來張大人張夫人之間互相瞞著的事情不少,並不像外面傳得那樣恩愛。”說到這裡,他臉上的笑意是發自內心的。
他這一番話說到了阮慕陽的痛處:“尹大人,請自重。”
“張夫人夠自重就行了。”挑開了她的秘密之後,尹濟的態度更加惡劣了,言語中的輕佻幾乎都不掩飾了。
阮慕陽性情端莊沉靜,兩世加起來遇到過的登徒子極少,根本沒有對付這種人的經驗,被他氣得不行又無何奈何,乾脆轉移了話題,說:“尹大人既然什麼都知道了,為何方才不在皇后面前拆穿我?”
尹濟卻回答道:“你知道的,我不會拆穿你的。”他的語氣一瞬間柔和了下來。
阮慕陽一時無言以對。尹濟的心思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可是無法回應,也不願意給他一點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