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陽只見他那雙眼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亮了起來,裡面滿是柔光。
“醒了?可有覺得哪裡不適?”他的語氣亦是溫和極了。
阮慕陽搖了搖頭,只是身上有些乏力,其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她問。
“丑時了。”
“怎麼還不睡。明早你還要去宮中。”因為沒有力氣,阮慕陽的聲音也是輕輕的。
張安夷溫柔地撫上了她的臉頰說:“明日我休沐。”
見房中除了他們兩人之外,一個人都沒有,阮慕陽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只能從張安夷的深邃的眼底看出他此時是不高興的。
對於害自己的人,阮慕陽心中有數,卻沒有證據。
張安夷手順著她側臉的線條來到了她唇邊,手指溫柔地在她唇上摩挲著。
“疼嗎?”
阮慕陽被他問得愣了愣。
隨著張安夷手上微微用力,她被迫微微張開了口。
張安夷的目光落在了她粉嫩的舌頭和舌尖的紅腫上。
阮慕陽這才明白他問的是什麼,後知後覺有些疼。不過舌頭上涼涼的,像是被上過藥了似的。她搖了搖頭。
張安夷的手中滑入她口中,似是安撫一般。輕輕地撫摸著傷口邊緣,說道:“夫人怎麼能對自己這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