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張安夷,他們這一科的進士裡出了兩個內閣大臣。
比起沈未,尹濟那點變動毫不起眼。淹沒在了一群升官的人之中,若不是阮慕陽認識他,大約是不會注意到他。
除國喪後,永安王啟程前往西洲封地。阮太妃在列。
恰逢這日張安夷休沐。自從入了內閣之後,張安夷每日辰入戌出,大部分時間不是在內閣就是在吏部,就連休沐都有許多事情要處理,頂多在房中與阮慕陽溫存一番,鮮少有帶她外出的時候。
這一日,張安夷卯時便起了,還將阮慕陽鬧了起來,非說要帶她去京郊看荷花。
天知道昨晚阮慕陽被他折騰得很晚才睡,今日還是渾身發酸,在床上賴了一會兒還是被他拖了起來。
他說清晨還帶著露水的荷花最是好看。
收拾完,坐上馬車,阮慕陽還是有些恍惚。
感覺到她那雙明亮的眼睛裡帶著些許怨念,張安夷笑著道:“夫人要不要再睡一會兒,到了叫你?”
阮慕陽搖了搖頭。只要他以後少鬧一鬧她就好。
直到到了京郊的湖畔。看到開得正勝的荷花,阮慕陽才覺得不虛此行,心中感嘆。
因為是清晨,來京郊看荷花的人很少,安靜得無人打擾使得景緻更好了。張安夷牽著阮慕陽的手沿著湖畔慢慢走著,晨曦將他照得更加清俊,也將他幽深的雙眼照得清晰了起來,裡面滿是溫和的笑意,繾綣動人。
被他牽著。感受著他掌中的溫度,阮慕陽覺得心中平和極了,只有經歷了一場暗潮洶湧、處處殺機的政鬥、聽過皇宮之中的喪鐘,才能體會到這份寧和多麼難能可貴。
“夫人從前可看過荷花?”張安夷看向她問道。
阮慕陽想了想說道:“只看過阮府中的池子的蓮花,這麼一大片望不到邊的荷花倒是沒看過。”
張安夷繼續說道:“從前洪大人的夫人格外喜歡荷花,洪大人便將洪府的花園給挖了,改成了人工湖,種了一大片荷花。京城之中也就從前洪府的荷花可以與這裡媲美了。”
經他這麼一說,阮慕陽想起來了:“我九歲那年跟著母親去過洪府赴宴,倒是有幸看到過。”她這一世重生在十二歲那年,上一世九歲的事情都快要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