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你。”
她說的十分堅定,乍然響起的聲音讓尹濟的靈臺像是被擊中了一樣,帶著幾分意外看著她。
隨後,只聽阮慕陽說道:“我保你。我讓腹中的孩子認你做乾爹,到你與裘太后反目的時候,他必不會為難你,還會在緊要的關頭保你。”這個“他”指的是張安夷。
且不說讓張安夷幫他,只要讓張安夷在那時候袖手旁觀,以尹濟的能力便沒那麼容易受到裘太后的迫害。
“你dash;dash;”尹濟十分驚訝。那雙總是顯得很輕佻的眼睛裡隱隱的有什麼在湧動著,但隨即就消失了。
因為以前在揚州尹家的經歷,使得他的性子慢慢變得涼薄,性子也變得內斂,他擅長將所有的情緒掩藏在心底,所以要表現出來還是十分別扭的。
“張夫人可知我與張閣老的恩怨是因為什麼?”尹濟問道。
張安夷自從知道阮慕陽在暗中所做的一切之後就知道她與尹濟之間的來往。所以還用問?
阮慕陽並不願去回答他這個問題,岔開了話題:“怎麼樣?現在尹大人還有什麼顧忌?”
尹濟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以你我之力扳倒裘家是不可能的,不過能讓讓裘家脫一層皮。”他說得十分自信。
“那就先讓裘家脫一層皮。還災民一個公道。”
“好。”
夜色寂靜,江水呼嘯,金陵許久不見月現。
因為照顧到阮慕陽身子未痊癒還懷了身孕,尹濟並未具體與她商談,而是之後就離開讓她休息了。
離開的時候,尹濟正好碰到了二水。看到她眼中的敵意,尹濟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回頭對阮慕陽道:“你新收的丫環雖然沒規矩了一些,但是還算有趣。”
烏雲已經籠罩了江淮一帶將近一個月了,山雨欲來之勢隱藏在了陰沉的天空之下,在淅淅瀝瀝的雨中,金陵這汪深水終將被攪動。
有了身孕之後阮慕陽睡得比以前多了。往常她沒有睡懶覺的習慣,現在卻幾乎日日都要睡倒快巳時才醒。昨晚尹濟離開後沒多久,合月便回來了。想知道金陵的情形,阮慕陽忍著睏意聽他稟報完才睡。
她對現在的金陵終於有了個大概的瞭解。不僅如此,合月還提醒說讓阮慕陽不要表明自己的身份,唯恐裘家對她不利。
尹濟到了快午時才來找她。
他們的計策還未商量過。
可誰知尹濟剛剛坐下來,他身邊的小廝就前來說,裘家的小姐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