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端詳著阮慕陽的臉上問。
阮慕陽笑了笑說道:“方才見寺中的桂花開得好,便去看了看,誰知忽然有些頭暈,就坐下來休息了一會兒。”
見她的臉色確實有些白,胡云喜也沒有懷疑其他,關心地問:“現在如何?要不要回去?”
阮慕陽搖了搖頭說:“許是被花香薰到了,現在好多了。”
“那便好,我們再去禪房休息會兒吧。”
在平海寺用了齋飯,下午回張府的時候,張安夷已經回來了。
阮慕陽的臉色早已恢復,看不出異樣。
“沈大人走了?”
張安夷點了點頭。
“此次要去邊疆,沈大人看起來身子骨孱弱,不知受不受得住。”阮慕陽想起沈未一個女子要去邊疆,要與異族人談判,心中便不由地佩服她的勇氣。
張安夷的眸光閃了閃,隨後語氣篤定地說道:“沈四空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或許是羨慕沈未的能力與膽識,或許是羨慕沈未能在朝堂中與張安夷並肩,那樣真性情地對著他,阮慕陽心中失落。
為了防止被張安夷察覺出自己的情緒,她轉移了話題說起了今日在馬車上胡云喜對自己說的話。
“兩年後的會試,三弟和四弟都是要參加的,若是因為你要回避,恐怕會怨你,尤其是三弟。”她委婉地提醒道。
張安夷皺了皺眉說道:“三弟的性子不適合在官場為官,若是被奸人挑唆,說不定會誤入歧途。至於四弟,心性還不穩定。”
他說的都是實話。
阮慕陽沒想到現在整日在朝堂之中忙著政務的他連這些都考慮到了。他看似淡漠,實際上對張府的人都是關心的,不然也不會保下張安延,也不會將張安朝與陳氏送到莊子上,只是他們不懂他的良苦用心,不領情。
他不是嫡長孫,卻暗中不動聲色地撐著整個張府,從不解釋,從不聲張。
想到這裡,她看著眼前眉目溫和的男人,覺得心疼極了。
“不過,若是繼續被我壓著。他們定然會心中不滿,便由他們去吧。”
張安夷是個極敏銳的人。察覺到阮慕陽的柔軟的目光,他轉過頭看向她,勾起一抹柔和的笑容,揶揄道:“兩月之期還未到,夫人這般撩我,是否是有恃無恐?”他的眼神裡帶著寵溺和嬌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