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阮慕陽不語。
原本到了正午兩人便要離開的,今日,阮慕陽單獨留了下來。
房中只剩她們婆媳二人。阮慕陽也不想跟李氏拐彎抹角了。“母親讓表妹跟我去京城是有什麼打算?”
她直視著李氏,目光裡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嫻靜與溫柔。
李氏心虛地移開了目光笑了笑說:“如今安夷中了狀元,進了翰林了,日後一定有出息。到時候應酬多了,家裡的事情也多了,怕你一個人忙不過來。姝兒是自己人,能幫幫你也好。”
“原來母親竟然這般替我著想。”阮慕陽笑了笑,笑意並未達到眼底,“母親難道忘了張家的家規?”
“家規是家規,你看朝中的大臣,誰沒有個妾氏?而且dash;dash;”李氏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又沒說出口。
阮慕陽替她說了下去:“母親是不是想說,雖然家規是家規,但是當年父親不是也納了個妾?”她語氣裡帶著淡淡的嘲諷。她不知道李氏是怎麼想的,竟然想給張安夷納妾。都是女人,她難道忘了當年張吉從外面帶回來了個女人和孩子時什麼感受嗎?
能做出這樣的事,她當真是糊塗極了。
李氏的臉色立即變了,氣極地說:“放肆!”
但是阮慕陽並不怕她。
從嫁進張家到現在,她與李氏不過只相處過幾天,毫無情分可言。雖然她對張安夷總是不冷不熱的,但是阮慕陽念及她是張安夷的母親,來京州後侍奉她也從未懈怠,可這不代表她可以隨便往穿雲院塞人。
阮慕陽忽然溫順了起來,低眉順眼地對李氏說:“母親,這事恐怕祖父不會同意的。張家的家規擺著,慕陽不敢隨意違背,也不敢帶表妹回京城。”雖然她知道即使把鄭姝帶回去了,老尚書也不會同意,但是她不想給自己添堵。
若是把鄭姝帶回去,她與張安夷之間多了個人,即便張安夷對鄭姝看都不看一眼,依然會影響他們之間原來的關係。
眼看著再過不久朝中就要發生震盪,阮慕陽不想節外生枝還要分心防家裡的人。
“女子要三從四德。要賢惠。”李氏拿婦德壓她。
阮慕陽軟硬不吃,恭敬地道:“慕陽不敢違背祖父,違背家規。”
說什麼她都不會鬆口的。
不論李氏說什麼,阮慕陽都是平平靜靜地搬出老尚書與張家家規,一副刀槍不進的樣子。李氏害怕就算她硬是把人塞進了馬車,阮慕陽也做得出路上把人扔下來的事,只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