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了阮慕汐。
她能給她安排什麼好的親事?她彷彿看到了自己未來悽苦絕望的樣子。她恨極了阮慕陽,若是親事真的要被她拿捏在手上,她恨不得去死,跟她一起死!
阮慕陽替她物色的這門親事說來也不是很差。
對方是跟張安夷一同參加會試的學子,會試榜上有名,去了太常寺任太常寺協律郎,正八品。此人家中不富裕,卻意志堅韌,為人有想法,與母親相依為命終於熬出了頭。她母親一個寡婦能把兒子帶大,讓他讀書,參加科舉自然也是個厲害的角色,心卻不壞。
阮慕汐以工部尚書家的庶女嫁過去,也算是低嫁,若是安安分分過日子,他們母子兩人也不會虧待她,而若她還像如今這般心術不正,怕是有得苦頭吃了。
去拿披風的琺琅還未回來,靜心池邊的風吹得讓人有些冷。
阮慕陽無心在與阮慕汐多言。轉身正要叫點翠一道回去,忽然腳下被絆了下失去了平衡。
她下意識地去抓旁邊的阮慕汐,卻被她反手一推。
看到她臉上露出的幾近瘋狂的笑容,阮慕陽意識到是她推的自己。
“夫人!”點翠驚叫著撲過來,可是來不及了。
電光火石之間,阮慕陽最先想到的便是不能便宜了阮慕汐,要將她一同拉下水,可是沒有拉到。
身子頓時墜入了冰冷的池水之中,此時阮慕陽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她這一世與水八字不合,已經第二回落水了。
點翠被嚇懵了,趴在池邊說道:“夫人不會水,快來人啊。快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