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部品,明日讓二爺帶給她。”
“夫人有心了。”張安夷的手指流連於她細膩的肌膚上。
阮慕陽垂了垂眼睛,試探地問:“二爺,從未聽說沈大人府上,不知沈大人府上是何處?二爺與她是同窗,又是同僚,往後兩家也可多多來往。”她回來之後想了許久也不知道沈未口中的“平反”是什麼。她唯獨知道的是,張安夷對沈未的一切都很清楚,與她關係匪淺,不然不會說替她做她要做的事情。
他這樣輕描淡寫地將所有事擔當在自己身上,任何一個女子聽了都會心生仰慕,芳心暗許。
張安夷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眼中的溫和有一瞬間變化,又在須臾之間恢復了溫和。語氣裡帶著感嘆說:“沈四空啊……她的父母早年都沒了沈家只剩下她一個獨苗。”
竟然沈家只剩下沈未一個人了。阮慕陽從這句話裡聽出了慘烈與血腥。
需要平反,那肯定是受到冤枉與迫害的官員了。阮慕陽飛快地在心中想著這些年全家受到牽連的官員。
然而武帝多疑又嗜殺,這些年被滿門抄斬的官員不計其數。
“怎麼會這樣?”阮慕陽面上帶著驚訝。
“天災,世事無常。”
確實是世事無常。在朝中做官,誰都不能想到以後會如何,說不定哪一日便會被牽連。
阮慕陽知道這只不過是說辭。將沈未的經歷猜得差不多了,上一世有著同樣經歷的她能感同身受。唯獨帶著這樣的決心,她才能在危機時刻搶在所有大臣和侍衛面前,以女子之身去救駕。
對沈未,阮慕陽的心情複雜了起來。
因為前朝餘孽的出現,守衛變得更加森嚴了起來。
刺客遲遲未被抓住。武帝大怒,也帶了幾分與前朝餘孽較勁的意思,宣佈按照原計劃前往泰安州,敢在欽天監算好的吉時裡去祭泰山。
眾大臣阻攔,惹得武帝勃然大怒。
“你們這多人,竟然還比不過幾個刺客嗎?要是這樣,朕養你們何用!”
大臣們不敢再阻攔,祭泰山按原計劃進行。負責抓捕刺客的永安王嚴密地佈置了守衛在武帝身邊,對於四周可疑人的排查始終沒有鬆懈。
經過了三日,隊伍終於到了泰安州,或許是因為安排了許多守衛。一路上都很平靜。
休整了一日後,武帝先帶著大臣至秦觀峰、聖賢小天下之處以及觀日峰。第二日才準備祀泰山之神。
女子不得去祭泰山,便都留在了山下的行宮之中。
因為華光一直都有祭祀泰山的習俗,每一任君王在位期間皆來祭過泰山,所以便在泰山腳下修建了一座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