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官差開路,金陵知府鄭碌親自迎接。
“恭迎尹大人。”馬車前,鄭碌笑得臉上出現了褶子。金陵的雨一直淅淅瀝瀝地下著沒有停,鄭碌堂堂知府連傘都沒有撐,表現足了對尹濟的恭敬。
尹濟微微撩開了馬車的車簾,看了鄭碌一眼,也是一臉和氣的樣子道:“有勞鄭大人親自相迎。也不枉本官心繫金陵,走吧。”
他這麼一掀簾子,被官差阻擋在外的琺琅看見了他。
眼看著馬車要行駛起來,她大叫道:“尹大人!尹大人!”
“做什麼!”官差立即拉住了她。
鄭碌隱隱地聽到聲音,以為是鬧事的災民,立即朝身旁的人使了個眼色。
他身旁的人得了命令,走向琺琅。“什麼人在這裡大聲喧譁?驚擾了尹大人怎麼辦?還不帶走?”
“尹大人!”琺琅不管不顧地掙扎,奈何立即不夠大,很快就被官差架到了一旁。
而那馬車的車簾始終沒有掀起來過。
馬車行駛,車輪滾過溼漉漉的地面,發出的聲音比起平時有些粘膩。偶爾駛過水坑,更是會有水聲。
直到尹濟的馬車走了很遠,琺琅才被人放開。
官差打量了她一番,見她是個女子,不像是災民,便警告了她一番放開了她。
尹濟的馬車去的不是金陵知府的府衙。而是金陵織造府。
如今的金陵織造便是裘太后的父親裘然。從馬車上下來,看著大大的“金陵織造”四個字,尹濟的臉上露出了漫不經心的笑容,活脫脫像個富貴人家的少爺。
他進去了大約有半個時辰,出來的時候亦有人將他送至了府門口。
與人寒暄過後,從石階上下來,尹濟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就在這時,他的耳邊忽然傳來了女子的聲音。
“尹大人!尹大人!”
尹濟停下了腳步,眉頭微微一皺,覺得這聲音有幾分熟悉,像是在哪裡聽過。
“哪裡來的刁民,膽敢衝撞尹大人!還不退下?”尹濟身邊除了自己的小廝之外,還有金陵的官差。
官差匆忙上前就想將琺琅架走。
琺琅掙扎著大叫道:“尹大人,我是琺琅啊!”
琺琅這個名字聽著更是熟悉,尹濟不由地望了過去,在官差用身體阻擋的縫隙之中,他隱隱看到了一個女子的身影。再定睛一看,他眼中閃過訝異,立即道:“住手!”
官差不得不住手,訕訕一笑道:“尹大人,只是個刁民。”
尹濟充耳未聞走上前,看到狼狽的琺琅,眉頭挑得高高的,語氣之中也有幾分複雜和奇異:“你怎麼在這裡?”他的“這裡”二字咬得特別重。
琺琅在這裡,很有可能有一個人也在這裡了。
見到尹濟十分不易,琺琅的聲音之中帶著幾分驚喜又帶著幾分著急:“尹大人,快救救夫人吧!”
兩個月的身孕
琺琅的話音落下,尹濟臉色便是一變,什麼具體的都沒多問,而是問:“你家夫人現在在哪?”
“在客棧!”
那兩個官差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見尹濟要走,下意識地阻攔道:“尹大人dash;dash;”他們家知府大人可吩咐過不能讓他在城中亂走的。
“讓開。”尹濟不耐煩地說道。
他沒有理會那官差,叫琺琅坐上了馬車,隨後馬車飛快地行駛向琺琅所指的客棧。
“怎麼回事,你家夫人怎麼會在金陵?”尹濟神色凝重地問。
這其中太過複雜,琺琅也沒有說,而是說道:“我家夫人都病了好幾天了,這幾日一直醒醒睡睡的。我也是迫於無奈才來攔尹大人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