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尹濟的聲音砸在阮慕陽和裘皇后心上,讓她們心中頓時生出了希望,想到那樣的情景似乎連血液都跟著沸騰,心跳都跟著加快了。
“他遠在西洲,這樣的時刻必然不會貿然進京的,如何才能讓他進京?”裘皇后問道。她的語氣不再像先前那般莫測,而是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的確,謝昭這個時候不會貿然進京的,即便是下旨讓他進京,他恐怕也不會來。
那樣的摺子送了過來,他知道靈帝不會再容他了。
因為緊張,阮慕陽覺得有些口乾舌燥,端起茶抿了一口,隨後眼觀鼻鼻觀心,心思飛快地轉著。
如何才能讓謝昭進京呢?
尹濟皺起了眉,似乎也在被這件事困擾著:“難就難在這裡。這還得從長計議,容臣回去仔細想想。”
他又看向阮慕陽,似是故意的一樣,說道:“張夫人也可問問張大人。”他明知道張安夷並不知道她與皇后的這些事。
阮慕陽原先沉浸在心事之中,倏地聽到他提起張安夷,她腦中靈光乍現,生出了一個極大膽的想法,身體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關於張夫人的事情
現在這個情形,要將謝昭騙入京城難如登天。
他與張安夷始終防備著,恐怕以張安夷的名義與他約見都是不可能的。
西洲是他的天下,可是到了京城,他便沒有那麼大的能耐了。如今來京城無異於是拿自己的性命冒險,除非有讓他覺得十分值得的事情。
而阮慕陽正好知道一件對謝昭來說十分重要,值得他拿性命冒險的事情。
只是這件事情涉及到了武帝駕崩之前的秘密,牽扯到了張安夷,若是真的東窗事發,恐怕張安夷也將死無葬身之地。
她這無異於是將他也算計了進去。
裘皇后注意到了阮慕陽的沉默,問道:“張夫人似乎有什麼想法?”
阮慕陽立即不動聲色地收起了情緒,恭敬地答道:“臣婦確實是在想如何才能將永安王騙進京城,可是沒有想到辦法。或許臣婦的夫君有辦法,待臣婦回去與他商討一番,有了結果立即變向娘娘稟報。”
事關張安夷的安危,更是要處處謹慎,她誰也信不過。
這還是要回去好好計劃一番才好。
裘皇后點了點頭道:“還要勞煩張大人想想辦法了。”
接下來,裘皇后似乎與尹濟還有事情要詳談,阮慕陽先行離開了甘泉宮。
“夫人,怎麼了?”守在馬車上的琺琅見阮慕陽魂不守舍,心事重重的樣子,問道。
阮慕陽搖了搖頭,坐上了馬車不再說話。
先帝駕崩之時已經經歷過一次失敗,謝昭此番肯定更是小心謹慎,能值得他冒險的人和事太少了。他的長子謝塗被留在了京城做人質,他現在敢這副態度,顯然是對謝塗的生死並不關心。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捨棄的人,還有什麼是讓他在意的呢?
當然有。
那就是他做這一切的目的dash;dash;皇位。
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只要隱約將先帝遺詔真正的內容透露給他。並告訴他遺詔還在,他一定會坐不住親自來一趟京城的!
太想得到皇位就是謝昭的軟肋!
當然,遺詔的事情肯定不能讓裘皇后知道,亦不能讓張安夷知道,因為他不會同意。他對遺詔之事一直諱莫如深,若是有人知道了真相,他這個改遺詔的必定也是死罪,所以洛階篤定他不會將這件事說出來,也才能放心讓他活到現在。
這個計劃太大膽,幾乎要瞞住所有人,像是把所有人都算計在內,阮慕陽心跳得飛快,只覺得馬車車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