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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身後書房的門被開啟,阮慕陽深吸了一口氣轉過了身。
只見張安夷先走了出來,沈未落後他幾步,眼中帶著幾分未遮掩好的慌亂。
阮慕陽不給阮慕汐添油加醋的機會,率先開口說:“閒著無事想來找幾些話本看看,便來瞧瞧。見二爺和沈公子在內,我便準備離開,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她目光平靜地看向張安夷,眼中一片坦然。
實際上她心慌極了,覺得心都要跳了出來,只盼他聽不見她心跳的聲音。
沈未臉上帶上了幾分客氣的笑容,笑意並沒到達眼底:“嫂子說的什麼話,應該是我打擾了。”
說著,她轉身對張安夷說:“張兄,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好。”張安夷欲言又止,“你記住我的話。”
他溫和的語氣裡帶著幾分叮囑,宛如平日裡對阮慕陽說話時一樣。
阮慕陽注意到自書房出來後,沈未的眼睛始終未敢直視張安夷。
她敢肯定他們之間一定有什麼。
自出來後,張安夷並未與她說話,阮慕陽覺得他的狀態相較往日有細微的變化,有些深沉,似是不太高興。
沈未離開後,阮慕汐開口叫道:“四姐夫”
阮慕陽打斷了她,先發制人:“四妹妹來這兒做什麼?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整日在這院子裡亂走,也不怕被人瞧見了說閒話。”
出現在姐夫的書房外,阮慕汐本就名不正言不順,被阮慕陽這麼一說,她心中暗恨了起來,轉而露出了委屈的表情:“我是瞧見四姐姐一個人出來了,身邊沒有點翠和琺琅跟著,我擔心四姐姐身子不適,便跟過來看看。”她特意著重了“一個人”這三個字。
阮慕陽卻也不怕她的。她只要咬死自己不知道沈未走沒走,過來看看,就沒人會懷疑她。
畢竟張安夷不知道她已經發現了沈未是女人。
沈未舉止投足間不見一絲女氣,阮慕汐都沒看出來,她要不是先對荷香有印象心中根深蒂固地認為這荷香是個女子的,也不會發現。
她正要開口的時候,張安夷的聲音響了起來:“我的書房未經允許旁人不得入內,這是穿雲院的規矩。”語氣聽起來比往日冷。
阮慕陽的身子僵了僵。
尋書
“當然,夫人例外。”張安夷的眼底再次溫和了起來,語氣裡帶著包容。
他伸手搭在身體仍然僵硬的阮慕陽肩上,半攬著她朝書房裡走去說:“夫人養了這麼多天病,確實要無聊了。”他唇邊帶著笑意,始終未看阮慕汐一眼。
阮慕汐看著張安夷動作親暱寵溺地攬著阮慕陽進去,臉白了白。他那句話就是說給自己聽的。
直到進了書房,阮慕陽還有幾分晃神。
一陣風從門外吹進來,冷得她打了個寒顫,才清醒過來。
張安夷的書房竟不比外面暖和。
“可是冷了?”張安夷體貼地將書房門關了起來,天光立即被隔絕在外。
張安夷的藏書竟然這麼多。
看似樸素的書房內格局竟然這般複雜,除了書桌前空出了來一塊地方外,其他地方擺的全是書架,上面放著滿滿的書。
“最裡面那排便是野史與話本。”說著,張安夷的手再次輕輕搭在了阮慕陽肩上,手上微微用了些力,引導著她走向最裡面的書架。
他的動作大約是無意的,可是阮慕陽卻覺得太親暱了,有些不自在,卻不好掙脫。為了讓自己忽略那隻手,她主動說起了話:“這麼多書,我不知道哪些好看,二爺給我挑兩本吧。”
張安夷笑了笑,終於將手收了回來,伸手去夠書架最上層。
剛剛好阮慕陽站在他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