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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你說過同樣的話了,那時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張安夷的語氣之中不帶任何感情,彷彿只是在對著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一般。
像是意識到自己這次真的臨近死期了,張安朝的身子猛然抖了抖,抓著張安夷的褲腿,哭著說:“二哥,我們可是兄弟啊。你要是殺了我,會讓大哥和四弟寒心的啊,祖父祖母在天之靈也不會安心的。”
“住口!”阮慕陽喝住了他,“祖父祖母可是你能說的?”
張家這樣家風嚴謹,自有風骨的門 何其幸運(正文完)
當日傍晚,沈未從宮中回到官舍,換了一身常服後提著存了許久的紹興酒前往尹府。紫閣
“沈大人。”
沈未朝尹府門房的人點了點頭。來來回回尹府不少次了,她卻大多數時候走的後門,走正門的次數屈指可數。這回她終於可以要大搖擺,不再偷偷摸摸了。輕車熟路地走到尹濟的住處,她剛好看見他一身長衫坐在桌前,似乎就是在等她。
聽到動靜,尹濟抬頭。看見沈未一身常服,姿態端正,手裡提著一罈酒,他臉上露出了輕佻的笑容。
光華的官員,上朝有朝服,辦公的時候有公服,即便在家的時候也要穿常服,是以他鮮少有穿長衫的時候。長衫是讀書人才穿的。這樣的打扮讓他看起來格外書生氣,可那眉眼的輕佻俊朗又讓他不像是個普通書生,而是個夜會佳人的風流書生。
“沈大人請。”他做了個手勢。
沈未走上前,將酒放了下來,一撩衣襬。坐下。
尹濟叫來下人,讓下人將酒倒進了酒壺裡,然後放在了冰桶裡面冰鎮,很是講究。
沈未看著他的動作,說道:“尹大人倒是真的很會享受。”
南方人本來就更加精緻,更何況像尹濟這樣的出身。他前十幾年都是平江知府的公子,過的是紈絝子弟的生活,後來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認祖歸宗回了揚州尹家,過了幾年提心吊膽、危機四伏的日子。
尹濟親自給沈未斟了酒,然後舉起酒杯,滿含笑意地看著她道:“慶祝一下今天早朝時的好戲。”
沈未好不忸怩地與他碰杯,一飲而盡。
喉頭一陣嗆人的辣味後,回味帶著一些甜。沈未拿起筷子嚐了一口菜,皺了皺眉說:“尹大人府上的菜沒有先前好吃了。”
“今日我回來的時候才知道尹月跑了,現在府上的廚子換了人。”提起尹月,尹濟皺了皺眉。她的身份恐怕不簡單。
提起尹月,沈未的心裡就莫名的有幾分不適、看到尹濟皺眉,她忍不住笑了笑道:“看來尹大人很是捨不得那個尹月。或許尹大人可以去向太后開口要人,太后說不定就把人送還給你了。”
聞言,尹濟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看了看,露出了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說:“沈大人似乎尤其在意尹月。”
一個女人在意另一個女人,多半是吃醋。
尹濟雖然沒有直白的說穿,沈未卻聽出了其中深意,眸光一冷。
見她似乎下一刻就要起身離開了,尹濟趕緊轉移了話題,舉起了酒杯:“沈大人,來,乾杯。”
尹濟的酒量還是不錯的,沈未卻不怎麼行。以前喝酒的時候張安夷大多數時候都在,他做事很是謹慎,她的酒幾乎都是他替她喝的。沈未喝的機會少,更沒有鍛鍊的機會。
現在被尹濟有意識地帶著連喝了幾杯,她白皙的臉上浮現出了紅暈,那雙眼睛裡的冷意也被一種迷離沖淡了,一會兒恍然,一會兒嗔怒,盡顯女態,叫人移不開眼。
她已經有些多了,尹濟卻並沒有提醒她,反而與她閒談了起來:“接下來沈大人有什麼打算?”
沈未雖然是有些頭暈,但是意識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