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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然被裘菡氣得不輕。
隨後,他問起裘柏去將裘菡找回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生別的事。
裘柏搖了搖頭道:“那時尹濟並不在,沒有人想對七妹不利。不過尹濟的那個姐姐,我看著有幾分眼熟。”
“哦?你見過?”裘然問道。
裘柏細細回憶了一下說:“我只看見一個大概的身影,並沒有看到臉,卻像是見過一樣。如果是尹濟的姐姐,我不可能見過,除非她不是尹濟的姐姐。”
“據眼線說這個女人十分神秘,她住的地方其他下人是不得靠近的。”裘然的眼中出現了一絲笑意,“我先前也懷疑過,已經派人去查了,這幾天應該就會有結果。”
另一邊,原本阮慕陽是想看著裘菡離開的,可誰知在門口看到了一個有些面熟的人,便下意識走進了暗處。
那人肯定是裘家的人。
回去後仔細想了想,她仔細想了想才想起來,當年裘太后還是皇后的時候。有一次她去甘泉宮,正好遇到了那個人。
那個人是裘太后的哥哥裘柏。
不知道裘柏有沒有看清楚她,有沒有認出她,她心下有些不放心。
就像之前合月說的,張安夷如今是裘氏外戚擴張勢力的絆腳石,他們是敵人。若是讓他們知道她是張安夷的夫人,恐怕不會放過她。
尹濟今日在外面了一天,城內城外的跑,知道晚上了才回來。也才聽說裘菡來鬧了一番的事情。
他回來的時候阮慕陽還沒休息,他便去找了阮慕陽一趟。
“裘家的人可有做什麼?”尹濟問道。
他來找阮慕陽的時候,合月大部分時候都是在場的。畢竟他們一個是年輕男子,一個是已婚婦人,需要避嫌的。不過因為是在金陵,再加上情況特殊,禮數已經比在京城之中少很多了。
阮慕陽搖了搖頭,隨後又將自己憂心的事情說了出來:“我曾經在甘泉宮之中跟裘柏有一面之緣,這次不知道他有沒有認出我。”
尹濟皺起了眉。
“我已經與合月商量過了。別院的守衛需要重新佈置,需要一些你帶來的人。”阮慕陽道。
“這自然是沒問題的。”尹濟說道,“不過他們在暗,我們在明,他們要是認出了你的身份,恐怕會不擇手段。你還是早日回京城的好。”說到這裡,他心底有一絲失落。
輕佻一笑將心底的情緒拂去,雖不能風過無痕,但是留下些淺淺的痕跡也未嘗不是什麼好事。至少閒暇之餘還能拿出來細細品味一番,開心也好,苦澀也罷,都別有一番滋味。他看向合月道:“你們夫人在金陵的事情之前應該已經傳到了京城,很快京城就會有人來接了。”
合月下意識地想問,他怎麼知道?
阮慕陽點了點頭,又提醒道:“你現在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與裘然作對,恐怕再這樣下去他想要對你下手,你也要小心一些。”
尹濟看著阮慕陽笑了笑。輕佻的眉眼間盡是江南之色。
他笑什麼?
覺得尹濟那賴皮不正經的毛病又要上來了。阮慕陽皺了皺眉。
尹濟忽然移開了目光,道:“張夫人這麼關心下官,下官忽然有些不適應。”
阮慕陽懶得理他。
這種人當真是不能給好臉色。
“張夫人早些休息,下官告退。”說罷,尹濟退出了屋子。
抬頭看了看燈下細細得如銀絲一樣的雨,他勾了勾唇。他確實還是習慣阮慕陽端莊、不可一世地對他,這樣他頂多也是犯犯賤,而且犯賤得高興,但若是她但凡對他露出一絲溫柔。透出一絲關心或者是情意,他恐怕就犯不下去賤了。他會不顧一切地去爭取她、帶她離開,即便她已經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