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段過往,又或許是知道尹濟對自己似乎有著些特殊的感覺,阮慕陽雖然覺得他輕佻無賴,卻又信任他。若是尹濟能幫忙,那她離沈未的真實身份就有近了些。
想到這裡,她的心跳變得有些快,開口的時候覺得喉嚨也有些乾澀:“我想讓尹榜眼替我查查這些年聖上殺的那麼多大臣中有沒有姓沈的大人。”沈未的事情一直是她的心結,她從未對任何人說過。現在卻間接地讓尹濟接觸到了事情的邊緣。
尹濟沒想到阮慕陽竟然讓自己查這個。
一個婦人為什麼要查朝堂中事?還是被聖上殺了的大臣。
他漸漸收起了輕佻的目光,重新審視著阮慕陽。當年回到揚州尹家後,他經歷的是何等陰險的勾心鬥角,參與了極為殘酷的兄弟手足的鬥爭,如今的城府自然不是當年可比。
他隱約覺得阮慕陽沒有那麼簡單。
見她遲遲不說話,阮慕陽皺起了眉,語氣變得不太好了:“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尹濟笑了笑,這語氣倒是跟當年一樣,高高在上。
“不知張夫人讓下官查沈姓的官員所為何事?”他試探地問。
阮慕陽察覺了他的意圖,聲音變得有些冷:“這些尹榜眼就不用知道了。”
她這副篤定了他會幫忙,一點都沒有求人樣子的態度讓尹濟覺得好笑。“張夫人如何認為什麼都不說,下官便會答應呢?”
可是,他偏偏就對她這樣的態度非常受用,就吃她這副對著自己高高在上的態度。
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可以形容自己的字dash;dash;賤。
當真是太賤了。
他自己都有些覺得自己太不爭氣了,好幾年沒那麼沒出息了。
阮慕陽料到了尹濟不會那麼爽快地答應,勾了勾唇說:“就憑當年在揚州城外,我讓人將你從泥水裡拖起來,後來還是在揚州城外,你遭遇家裡人的追殺,我的人助你躲過了一劫。”
隨著阮慕陽端莊柔軟的聲音,兩人的淵源終於被擺到了檯面上,當年的過往如同潮水翻湧而來,帶著揚州城朦朧的水汽。
聽到她承認了身份,尹濟的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上揚,眼神裡的輕佻慢慢被一種看到故人時的親切所取代,意味悠長地說道:“你終於承認了,冷心夫人。別來無恙?”
“冷心”指的是她冷硬的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