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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君之罪是要誅九族的。
而像尹濟這樣能在宦海中活下來,並且在權力的最頂峰佔有一席之地的人,都是十分冷靜的。是以,他為了打消自己那份不該有的色心,決定從此遠離沈未那個害人害己的女人。
原先一切都想的好好的,也沒覺得有什麼打消不了的,可是從戶部忙完回到了府中,空了下來,尹濟就開始想起不該想的了。
做什麼事都靜不下心,糾結了許久他還是來了。
來了以後。他發現沈未房中還有別人。原先以為是張安夷,可是他仔細一聽發現不是,隨後便聽到了許多有意思的事情。
她倒好,對著他的時候色厲內茬,對著一個小小的翰林院修撰卻跟個任人宰割的兔子一樣。
“沈大人說笑了,我有什麼好陰陽怪氣的?”聲音還是原來的聲音,只是尹濟的語調確實有些怪,隱隱透著一股不知哪裡來的憤怒。“我只是感嘆沈大人真的是太出息了。”
沈未本來就因為楚棲的出現不痛快,現在尹濟又在這兒嘲諷他,她心裡更加不痛快了。
她覺得尹濟今夜就是來找事的。
“尹大人可以走了。”她冷著聲音逐客。已經是春天,屋子裡一點都不冷,再加上她傷在背上,覺得錦被壓著有些疼,便只有一條當初先帝賞的番邦進貢的薄毯搭在後背之上。
尹濟不客氣地在她床邊坐了下來,把沈未那後背到腰到臀的曲線看在眼裡。笑了起來,說道:“我今夜來是有正事的,差點忘了。”
他的語氣意味深長,沈未不禁皺了皺眉說:“什麼正事?”她如今臥床養傷,手裡的事務都暫時停了下來,他有什麼正事不去找張安夷談而要找她的?
尹濟從袖子裡拿出了一瓶藥。
沈未看見那瓶藥,立即想起了遇刺那晚尹濟給她上藥的事情,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了紅暈。眼神也變得不自然了。
“我是特意來給沈大人換藥的。”尹濟手裡把玩著白色的藥品說道:“我問過大夫了,受了刀傷需要兩到三日換一趟藥。想到沈大人情況特殊,我估摸著沒人給沈大人換藥,只好勉為其難了。”
至於這話是不是真的是大夫說的,就不得而知了。
明明知道自己對沈未起了色心,也是猶豫了好久才決定來的,竟然還想要給她換藥。
對於自己的這番作為,尹濟有一個很貼切的詞不懷好意。
已經被他將後背都看去了。不想再有第二次,沈未皺著眉拒絕道:“不需要。”
她哪裡知道自己被尹濟看到的根本不僅僅只有後背。
尹濟似乎早就料到了沈未的反應,也不著急,問她道:“你想背上的傷口潰爛不成?”
沈未先前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傷,沒什麼經驗,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這是尹濟在危言聳聽。她端著在朝堂上的與那些御史們據理力爭的架勢道:“不勞尹大人費心,換藥之事我可以自行解決。”
“如何解決?叫那個楚探花給替你換?”尹濟挑著眉問道。
“尹濟!信不信我讓人將你打出去?”沈未氣得咬牙切齒,只覺得身上的氣血翻滾,背後的傷口都要裂開流血了。她從前就覺得尹濟說話招人煩,但是從來沒有像今晚這麼煩過。看到沈未的臉色一下子白了起來,尹濟皺了皺眉,眼中的輕佻被關切所取代,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不讓她再動。
感覺到肩膀被他的手握住,沈未的身體緊繃了起來,氣急敗壞地道:“尹濟!你做什麼動手動腳的!”
尹濟沒有與她針鋒相對,彷彿沒有聽到她羞憤的聲音,手伸向她的後領:“我瞧瞧你的傷口。”
他的動作明明很輕柔,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強勢。沈未被他忽然轉變的態度弄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