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江寒雲之後臉上羞怯又期待的表情,也記得她成親那日臉上動人的笑容,可誰知江寒雲一身傲骨,假意投靠洛階只不過是為了蒐集洛階做的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的證據,實際上他是張安夷的盟友。
洛鈺夾在中間,可想而知是左右為難。
這次謝昭來京城,還帶了個兒子,正是當年阮慕陽讓寒食派人去溧水縣找到的蔡氏的兒子。謝昭給他起名叫謝塗。
“謝塗都長這麼大了。”靈帝作為叔伯,給了許多賞賜。
謝塗今年也八歲了,長得與謝昭很像,舉止十分規矩,特別安靜,少了些同齡人的孩子氣,看著有些陰沉。
謝昭笑了笑道:“這孩子整日在西洲,沒有玩伴,亦沒有鴻儒大家指點。臣生怕他變得木訥,懇請此次將他留在京城。”
“謝昭他可是要將謝塗留在京城當質子?”阮慕陽低聲問張安夷。他連終南山的道士都能請動,怎麼可能請不到一個教謝塗讀書的先生?只是藉口罷了。
張安夷微微朝她靠了靠,低聲道:“應該是。”
因為在場的人有許多,他們不能公然耳語。這樣掩人耳目的交談反倒有一種親密之感。
謝昭到現在膝下只有謝塗一子,將謝塗留在京城,可見他的示好之意有多明顯。
果然,靈帝臉上露出了非常欣慰的笑容說:“全天下最頂尖的學子都在翰林院中,皇弟放心將塗兒留在宮中,朕定然讓人好好教導他。”
“謝皇兄。”
阮慕陽看著比當年更加成熟,懂得將鋒芒收斂起來的謝昭,心中冷笑。
就算所有人都上了他的當,她也不會。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對謝塗有夫子之情?若是到時候有必要,他定然連眼睛也不眨一下便將謝塗當作棄子,不顧其死活。
因為永安王的示好,靈帝的心情極佳,宮宴的氛圍格外熱鬧。
靈帝一杯酒下去就被嗆得臉色漲紅,咳喘不止,吐血之後的虛弱也顯現了出來,只得由皇后主持大局,代為與眾大臣飲酒。
張安夷的酒自然都是阮慕陽代為喝的。
將弱點顯露出來他似乎還格外高興,滿臉笑意地看著阮慕陽飲酒。
察覺到他的目光,阮慕陽放下酒杯,語氣中假意帶著不滿說:“哪有男人看著自己夫人喝酒還這麼高興的?”
氣氛熱鬧起來之後,又有歌舞,很少有人注意到他們這裡。
因為她喝了酒,嘴唇紅潤,臉頰微微地泛著粉紅,眸光瀲灩的樣子風情動人。
張安夷在底下將她的一隻手握在了掌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