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dash;dash;”阮慕陽欲言又止,“你當初應當是被他騙了。”
蔡氏淒涼地笑了笑說:“是啊,我一個未嫁的姑娘被他騙去了清白身子。第二日他什麼都沒說就走了。我那時還天真地以為他以後會回來找我,所以發現自己有了身孕後無論如何也要生下來。我傷了我爹孃的心,還讓鄉中人嘲笑,最後卻是這樣的。”
“那你恨他嗎?”阮慕陽狀似不在意地問。兩年的時間足以消磨一個人的感情,讓她認清真相。
“怎麼會不恨?”蔡氏正在激動之時,“只是我又能怎麼辦啊。”
說完,她意識到自己把心裡的話說出來,有些慌張地看了看阮慕陽。
阮慕陽笑了笑說:“你可聽說永安王要與徐閣老結親的事情?”
蔡氏自然是有所耳聞的。
“徐閣老的孫女徐妙露我是認識的,是個十分高傲,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說到這裡,阮慕陽嘆了口氣,“恐怕她是容不得你的。到時候永安王為了討她歡心,估計會dash;dash;”
“會什麼?”蔡氏的手緊緊抓著杯子。
阮慕陽說得輕描淡寫:“殺了你。”她說的是事實。徐妙露必容不下蔡氏的存在,那時謝昭為了娶徐妙露,肯定會先處理掉蔡氏。反正她只是個妾,連側妃都不是。
蔡氏臉上一白,手上的杯子掉落,茶水灑了出來。她卻已經顧不上這些了,著急地看著阮慕陽說:“夫人,那我該怎麼辦?能不能救救我?”
阮慕陽替她把茶杯扶正後,慢慢說道:“辦法倒是有,就看你狠不狠的下心了。”
她繼續說道:“永安王現在只有一個兒子,若是他忽然死了,即便不是嫡出。世襲王位的也是你的兒子dash;dash;”
“你、你讓我殺了他?”蔡氏又是驚訝又是害怕地看著阮慕陽,眼中充滿了警惕。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發現阮慕陽的動機不純。
阮慕陽不在意她的防備,笑得依然溫和,循循善誘地說:“我們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怎麼殺得了人?你應該是借刀殺人。”她說這些的時候語氣溫柔極了,彷彿只是在說女兒家的體己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