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
他拿起石桌上的茶壺,親自給阮慕陽倒了杯茶,說道:“還未恭喜張夫人。洛階被革職,張大人已然是內閣首輔了,待太子繼位,張大人成了輔政大臣,張夫人就是名副其實的內閣第一夫人了。”
說著,他將茶杯遞了過去:“下官以茶代酒,恭喜張夫人。”
對上他輕佻的笑容,阮慕陽面色鎮定地接過了茶杯。
“可要下官喝上三杯?”尹濟笑著問。兩次喝酒。都是他三杯她一杯。
聽出他的戲謔,阮慕陽沒有搭理他。“尹大人自便。”
從外面看不出來,藥鋪的後院別有洞天,佈局精緻,十分有揚州一些私家園裡的味道,小而精緻。由於院中還曬著藥材,所以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藥香。
喝完了茶,尹濟坐了下來。像是看出了阮慕陽對他這般東扯西扯的不耐煩,不在意地笑了笑,切入了正題:“近日皇后娘娘在宮中服侍聖上,無法抽身。此次是皇后娘娘讓我來見張夫人的。”
這與阮慕陽猜測的一樣。
尹濟繼續說道:“張夫人應該知道,待洛階被剷除後,皇后娘娘最憂心的人是誰。所以,張夫人可有了騙永安王進京的法子?”
“有。”阮慕陽的聲音很輕柔。
“哦?”尹濟意外地挑了挑眉毛。實際上他是不抱希望的。不是他小看阮慕陽。而是他分析了局勢、將所有的辦法都想了一遍,卻覺得沒有一個是能讓謝昭覺得值得鋌而走險的。
對上他好奇的目光,阮慕陽勾了勾唇說:“具體的法子無可奉告。”
尹濟的好奇心被徹底吊了起來。因為他原先十足自信,而且他知道阮慕陽做這些事揹著張安夷的,沒有張安夷出謀劃策,一切都是她自己。
他不想承認自己堂堂男兒竟然不如她。
尤其是她高高在上,帶著些得意的樣子有些氣人,讓他十分有挫敗感。
尹濟已經許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更別說是一個女人給他的,尤其是這個女人他還特別喜歡,這種感覺格外不好,說不出來的鬧心。
是以,他借了皇后的名義:“張夫人難道想我就這樣回稟皇后娘娘?”
阮慕陽卻也不慌張,理所當然地回答道:“當然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