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著話,邊穿針引線的開始縫合了起來。
男人略皺了皺眉,咬著唇,一聲沒吭,不過,額頭上卻疼出了密密的汗珠。
江一水瞄著他,也是真有點好奇,“你中文說得不錯嘛!”
“嗯!我媽是中國人,我爸爸是那邊的……”他抬手指了指大山的對面,“我叫伊萬!”
伊萬瞧著她忙碌而有序的雙手,還有那張沉著而鎮靜的小臉……彷彿要將她的容貌記在腦海裡,忍不住又重複了一遍,“如果我能活下來,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江一水剪斷了縫合線,把急救用品收在了包裡,這才站起身,“我可以把水皮囊留給你,還有一個窩窩頭……這是我的早飯!至於以後嗎?山裡有好多野果子,還有野菜和小動物,我能幫的就這麼多了!祝你好運!”
伊萬接過皮囊。
想了想,抬手在大拇指上褪下了一枚翡翠扳指,“這是我媽媽留給我的,我家祖傳的,大概還值些錢……”
直接塞進了江一水的口袋裡。
江一水也沒和他推讓。
自己確實救了對方的命。
收些診金也未嘗不可。
轉身在夾子上卸下了兔子。
拎著兩隻兔耳朵,頭也不回的直接下山了。
回了家。
她跟誰也沒提這件事兒。
只當是生命裡一段小插曲。
收拾兔子的時候,下意識的一摸衣兜,覺得裡面硬硬的,突然想起了那隻翡翠扳指,拿出來,對著陽光細看……見扳指水潤滿綠,通透誘人,裡面還刻著幾個外文字母,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她也沒細追究。
抬腿進了屋,把扳指用個小紅布包上了,塞到炕櫃底下。
……
晚上的時候。
江一山由水渠下工回來了。
一看妹妹在廚房做飯,不禁有點兒納悶,“你沒去醫院照顧向東?”
“嗯!人家不用我!”
“......”
江一山沒說話,挑開門簾回了屋,望著炕上的江天來,“爹,我跟你說件事兒!”
“說吧!啥事兒?”
“我想好了,想讓向東搬到我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