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裡的人物)得了,你該幹嘛幹嘛去!趕緊回家睡覺吧?”
劉一手愣了一下。
懊惱的低語著,“認錯人了?怎麼會……這麼像?”
目光直直的盯著江一水的臉。
眼皮都不眨。
江一水好脾氣的向他一笑,“你認識我?”
劉一手的嘴唇動了動。
什麼話都沒說。
單手扶著牆,蹣跚的向著小巷裡走,邊走囫圇的唱著戲詞兒,“漫搵英雄淚,相離處士家,轉眼分離乍。赤條條,來去無牽掛。那裡討,煙蓑雨笠卷單行?一任俺,芒鞋破缽隨緣化!”
是山門裡魯智深的一段唱。
音色中滿是悲愴和不甘。
向東是個見多識廣的人,望著他的背影,就覺得這人有故事,輕聲的問吳志遠,“這人咋回事兒?”
“嗯?你把他忘了?不應該啊!你還記得咱們小時候常去那個玉長軒酒樓嗎?生意一直火爆,進去都坐不到位子。有人就在門口站著吃?”
“記得呀!”
“那店的創始人就是劉一手的爺爺,過去大清朝的御廚,後來,宮裡的御膳房解散了,他就流落到民間,給大帥府做菜,再後來就開酒樓,等到傳到劉一手這輩,正趕上公私合營,酒樓就成國家的了,起初劉一手還在後廚做菜,動盪之後,由於他家那點歷史問題,他就改在後廚洗碗了~大概是心情鬱悶,一天就喝酒。”
吳志遠輕嘆了一聲,“唉!也難怪他鬱悶!家裡的酒樓沒了,親人也都死的死,散的散了……唉,說來話長,哪天再聊吧!”
江一水有點兒好奇,“那他為啥叫留一手啊?是真名?還是外號啊?”
“當然是外號了!是說,只要他在後廚,一隻手就能煎炒烹炸,醋溜糖掛,做出最好吃的菜餚,那當然啦,他家有御膳房的宮廷菜譜啊,給皇太后老弗爺都能做飯,自然是有些水平的。”
吳志遠邊說著話,邊快步的又走回了帥府街6號小院兒,直接推門而入,“咱別說人家了,我趕緊領你們看看房子。”
向東拉著江一水的手,小夫妻倆也跟著他進了院子。
抬眼一瞧。
院子裡確實挺講究,院中有一棵高大的大槐樹,雖然已經入了深秋,樹葉都凋零了,但仍然還可以看出往昔的氣勢和盛夏的繁榮。
樹下是一套小四合院。
西廂房的視窗亮著一盞昏黃的燈,正房和東廂卻是黑乎乎的一片。
吳志遠小聲的解釋,“瞧見了吧?這是我單位分的房子,我也不過來住!就借給你們吧!我給你簡單介紹一下情況啊,這座小院原先歸大帥府裡的一個姨太太所有,頭些年收歸國家了,分給不同的單位……”
“……”
“西廂房住了個女裁縫,她為人比較清冷,很少跟外人說話,特別安靜,東廂呢,分給教育局了,至於是誰來住?反正我是沒見過人!上房歸我,喏,東子,這是鑰匙,給你吧。”
向東隨手接過了,又轉交給江一水。
江一水猶豫了一下,又遞還了吳志遠,“還是你開門吧,這畢竟是你家。”
吳志遠讚賞他的懂事,大大咧咧的笑了,“一水,你千萬別跟我客氣!東子瞭解我的情況,我單身,現在跟父母住在一起,根本就不過這邊來,房子空著也是空著!借給我親兄弟,這有啥不對的?以後這就是你們的家,想住多久住多久,想怎麼收拾怎麼收拾。”
“志遠,謝謝!”向東感激的拍了拍他的肩,“我就是落個腳,我一個老爺們怎麼都行,可我不願意讓一水住在旅社裡,那裡人雜事兒多……鬧騰!過幾天我找好房子,我們就搬出去!”
“急啥?找到合適的地方再說。”吳志遠把鑰